一颗老鼠屎
林深慢慢悠悠的念完朱安的资料,摆足了模样。 “朱安,你知道我是谁吗?”他微微昂头,看起来很是嚣张。 “小的不知,请大人恕罪。”朱安颤颤巍巍的。 林深没有开口,而是扭头看黎清浅。 黎清浅:?你荒谬。 最后却还是翻了个白眼,开口。 “大胆!这位是将军府的林深!林小将军!” 林深轻哼了一声,又指向陆暮。 “这位!当今太子!” “朱安,你可明白我们是来干嘛的!” 林深头抬的很高,几乎要鼻孔看人了,只是看起来很刻意。 黎清浅:……给你装的…… 陆暮:……(低头扶额版) 有点丢人,但是只能忍。 朱安听此,眼睛瞪的很大,扑通一下跪下,行了个大礼。 “行了,既然知道了,你就自己掂量掂量。” “朱安,朱宁离开时你们说了什么?”他瞪着眼。 “回,回小将军,小的只是提醒了他一句,最近去运药材有些危险,让他晚一些再去。” 林深眼睛亮了一下。 “危险?” 朱安低着头。 “对。”他思考了一会。“就是山匪,可是他不听,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可是小的如此…”他看了眼自己断掉的腿。 “又怎么愿意看他为了我犯险,我这个弟弟犟,还是去了,这一去,果然就…”他叹了口气。 “你又怎么知道山匪的事情?怎么确定朱宁这次会遇险?”林深问他。 朱安看看陆暮,又看看林深,最后才开口。 “小的之前是禁军,队伍里有个小巡逻官,喜欢四处打听,他人缘很好,也不算打听,就是会随口的说,今天有任务啊?今天没任务啊?今天去哪啊?这种,小的一开始也没想什么,但有一天晚上,在林子里,小的偶然听见他和谁交谈。” 朱安搓了搓手。 “他告诉那个人哪个队伍出去了,去哪里,做什么,我当时不敢吭声,躲在草堆里。” 他停住了。 林深追问。“然后呢?” “然后小的就把腿摔断了。” “啊?”黎清浅不自觉出了声。 “真的真的,小的不敢骗人的,后来大夫给我看病,他还来看过小的,是来试探小的有没有听见什么的,当时糊弄过去了,后来营里莫名其妙丢了人,小的越想越害怕,后来就退伍了。” 所以,他,在怕陆暮什么? 黎清浅陷入了沉默。 “那些人都是近些日子不在营里的,肯定是他干的,小的也想过告发他,可是没有证据,到现在日日担心他来灭口。”朱安给了个解释。 哦,怕陆暮是借机灭口的。 牛死。 “最近听说山匪次次都能逃脱,小的便猜到当时那个人便是山匪,想提醒弟弟不要出去,否则估计尸首都找不到。” “至于为什么这么确定,其实也不是,主要是小宁树大招风,总有一天会引来山匪。” “那个巡逻官叫什么?” “吴生,七营的。” 三人问完便离开了朱安家。 马车上晃晃悠悠的。 “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惊心动魄的逃难,打斗,最后他躲起来,原来…” “摔的。”黎清浅抽了抽嘴角。 “不管怎样,线索是找到了,山匪能跑的原因也找到了。”陆暮说。 林深接着翻了个白眼,连夜去找爹告状。 第二日他拿着令牌来找陆暮,三人趁着早,偷偷摸摸去了禁军军营,逮住唠闲天的小巡逻官吴生。 听说那个吴生后来天天在牢里面忏悔,哭着说自己不该,闹着说是山匪诱惑他,说最开始他只是回答今天天气好不好,将军是个什么模样的问题,得到了大笔的银子,后来鬼迷心窍才慢慢卖情报的。 不过这些和他们没有关系了,大概谁也不会知道,坑害无数人的山匪能够逃脱抓捕,竟然只是因为一个小小巡逻队队长。 后来因为没人递情报,胆大妄为的山匪抢上了装作富商的周副将,最后全部都被抓捕归案。 闹的京都人心惶惶的的山匪案就在林深花孔雀般的指挥下落下尾声。 黎清浅担心的场景并没有出现,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