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在一段时间里，睦月在水门眼中是令人怜惜的小妹妹形象。她沉默而冷淡，如同一弯新月。她最喜欢的事是看卷轴，如果没人提醒她甚至可以废寝忘食。千手和曾经感叹过睦月在忍术和封印术方面的天赋完美继承了她父母，甚至更高。

直到某一天他们用体术切磋，睦月毫不费力地把他打倒在地，他才知道这世界上确实有那样一种人惊才绝艳，而且足够努力。

睦月很少在水门面前提到她的家人，水门也只是隐约知道睦月家人已经牺牲了，他小心翼翼地尽可能少和睦月提起和家人相关的话题，防止睦月过于悲伤。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小心。”睦月抬起头看着水门道，“我已经接受了他们不在了的事实。”

水门讪笑着说：“千手和大叔拜托了我......”

睦月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无趣的愧疚只会让他的一些行为像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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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人的有意无意透露之下，睦月的得知了当年父母牺牲的一些“真相”。简单来说就是当年五十岚彻也在某些高层的项目上投了反对票，然后被迫接取了一个高危的S级任务，但是由于千手和的情报失误导致五十岚夫妇战死。

“你会因此怨恨木叶吗？”那人沙哑着嗓子问。

睦月冷静地说：“爸爸妈妈都是为了火之意志献身，身为他们的孩子，我会承担起他们的希望，保护木叶。”

来人不着痕迹地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团藏大人还是多虑了，一个小孩子能起什么反叛之心。

回到家后，睦月独自躲在小床上盖着被子，把自己的手背咬的鲜血淋漓。早慧的她当然知道这是场试探，甚至这场试探意味着她接下来是自由地生活还是被送往下一个实验室，一旦她表现出一点对木叶的怨恨，她最后的庇护也保不住她。

从那以后睦月更加沉默寡言，为了转移这些人的视线，她只能假装将怨恨转移到千手和身上。当然某些人很乐于见到她这种行为，毕竟一个有千手支撑的孤儿和一个怨恨千手的孤儿，后者更好掌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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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到水门又一次走神时，睦月终于忍不住了：“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你所想的初代火影也无法做到。”

水门感受到了“睦月式敏锐”，他心里有些激动，放下手里的书问道：“水户夫人曾经和你提过初代火影大人吗？”木叶里十个孩子有九个是初代火影的粉丝，剩下的一个是宇智波家的。

睦月眼睛都没离开卷轴，懒洋洋道：“提过，一个经常会犯消僻症喜欢赌博又经常输很惨的男人。”

“......”虽然心里又很多槽点，但是完全不知道从哪里吐起，仿佛有什么在心里碎掉了呢。

“如果想改变就当火影吧。”睦月难得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水门的眼睛。

水门第一次发现，睦月的眼睛是好看的琥珀色，就像那年院长给孩子们分发的麦芽糖一样好看，他用力地点头：“我会为了这个目标努力的。”

睦月怔怔地盯着他，然后迅速低下头，仿佛刚刚说话的不是她。

激动的水门没发现睦月的异常，他挪到睦月旁边道：“睦月也会陪着我一起吧，到时候我们一起让所有的小忍者都可以学到这么好的忍术。”

“嗨嗨~”睦月敷衍着回答。

在这个阳光温暖的午后，两个小孩子近乎开玩笑般做出了一个“宏远志向”，并在实现志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不管荆棘遍地，亦将坦然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