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好啊,王安权那狗东西竟能将西郊之事竟隐瞒至此! 正焦灼之际,忽然几声驴叫打断了赵无名的思路,灵台暂且恢复了一丝清明,赵无名将赵淇风护在身后,忽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发不出声来。 那根本就不是驴! 而是个羊脸牛身的怪物! 赵无名心中惊骇,竟不知作何反应,他低头看去,只见这怪物的脖子上还套着一个绳索,它往后退了几步,又向赵无名叫了声。 “相公,你可吓着人了。”娇媚婉转的声音笑着训斥了两句。 赵无名不知道作何反应,他冷着张脸,似乎对一个女子叫一个奇怪的畜生为相公并无震惊。 而赵无名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审视这件事。 那条绳索上套了一个黑漆漆的罐子,几乎是往前走一步就会发出刺啦的声音,罐子里是一个女人。 如果单看这张脸的话,却是个貌美的女子,只是她的下半身被泡在罐子里,露出的肩膀和胳膊上刻满了疤痕,唯有那张脸还算是好的。 那女子用手撑着地挪到赵无名面前,“术严,这倒是新鲜,他好像不怕我夫妻二人。” 赵无名皱着眉并不说话,余光中看清了她身上的疤痕,像是刻得某种符文。 那女子从自己的黑罐子里掏出一把粘稠的绿油油的东西递过去,“你们中毒了,将这个敷在你的手指和耳朵上,叫那名小兄弟吃下去。” 赵无名没理由相信这突然出现的奇怪女子,他忽然从袖间掏出一把匕首,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之抵在那怪物的喉咙处:“你若骗我,我便杀了他。” “公子小心谨慎,舞娘岂敢欺骗,何况我如今这个样子。” 赵淇风的身体愈发僵硬,赵无名一眼不发,他收起匕首,现在自己的手上摸了点,疼痛感果然有所减轻,他迅速将解药给赵淇风服下。 赵淇风渐渐回了神,清醒过后险些没有尖叫出来。 只见他那四哥对着那两个怪物拱手道:“方才是在下失礼,还望姑娘莫怪。” 唐舞娘摇了摇头:“我同相公送你二人出去,日后便莫要来了。”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怪物突然怪叫两声,一脚踢翻了唐舞娘。 赵淇风见状连忙将唐舞娘扶起来,却被那罐子烫的一缩。 “相公,术严,你听话!” 唐舞娘抱住了它的前腿,眼泪止不住主流,渐渐的,那怪物终于恢复了理智,又叫了两声,舔了舔唐舞娘的脸。 一时间只剩下女子哭泣的声音。 赵无名良久不言,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遮住了唐舞娘满是疤痕的胳膊,他递出去一块帕子,“不瞒姑娘,其实我二人奉京官刘大人之命来此,就是为了调查几年前西郊命案一事。” “京官?” 唐舞娘自从被做成药人之后就再没穿过衣服,她揽了揽身上的衣服,突然意识到这是第一次有人将她和白术严当成人看。 “正是刘湘玉。” 她沉默了半晌,然后拍了拍那怪物,掀开它肚子里的毛往里面掏了掏,是一幅画。 画中人的脸与她一般无二,或者说是她之前的样子。 “西郊之前并非如此,术严是苗疆人,他之前也不是这样子的。” 这个时辰,赵无名应当已经到西郊了,就是不知道交给他的事办的顺不顺利了。 刘湘玉没抱太大的希望,赵无名这人虽说话一套一套的,可这身子骨实在弱,她心里有些愧疚让一个病秧子跑了这么远。 真怕途中断了气,那小风壮士恐怕得一拳锤死自己。 刘湘玉思考的时候下意识转了一圈笔,意识到什么后,她僵硬地看了眼,后轻轻松了口气。 她扶了扶帽子,还好这笔还没蘸墨水,要不然这身衣裳又要跟着遭殃了。 衙门前围了一圈的百姓,他们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因离得太远,刘湘玉也听的不真切。 棍子敲击地板,发出阵阵有节奏的响声,并口喊“威武”,刘湘玉以前只在电视里看到过,此时亲临现场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威严和神圣。 王安权落座在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之下,他猛一拍惊堂木,周围嘈杂的声音迅速安静下来。 “带犯人吴涛。” 刘湘玉抬头往外看去。 吴涛是被两个壮汉夹上来的,他的囚服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混合着泥土和皮肉粘在一起。 他被粗暴地扔在地上,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