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想想日后该怎么对付许昌瑞,不要胳膊肘朝里拐。” “好啊……好啊,你现在就开始教训起我来了,以后你就敢为着她和我吵架!” 听着,他眉峰一紧,转而又是苦笑,“娘,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这家长里短,是我爹的铺子啊……那许昌瑞成了股东,以后他就有一部分决定权,以后他定会事事与咱们对着干……还有那李云天逃走一事! 咱们不找他算账吗?还有那爹雇来的打手,是许昌瑞的手下,今日之前咱们都没有料到,多可怕,那许昌瑞可不是好对付的。总之爹能下床之前,我就代替他管铺子。” 她们听着这一番话,都长长叹了口气。 屋子里是冗长的安静和沉寂。 过了好一会儿,吴宝翠不甘心的抓住陈乔礼的手说“铺子的事儿当然重要,但你的婚事也是个大事儿,不能马虎。” 什么话?他瞪直眼睛,目光沉沉的看了一圈这间屋子里的人,霎时间喉咙如堵。 吴宝翠继续说道“娘不想再拖了,怕你时间越长陷的越深,索性今日通通告诉你。 自打我和你爹见那姑娘的第一日起,就不看好她,一个唱戏的,烟花柳巷之地的,谁知道她人以前有什么经历?” “什么意思?什么叫经历?”他反问,抬高音调。 “能有什么?无非是清吟小院一类,还让我说的再难听些?大烟馆窑子里伺候人的。你懂了吗?不干不净,不清不楚。 再加上她害得你差点丢了命,这样可怕的女人定然要不得,你同意我们也不同意。万一日后她再连累你怎么办?” 陈乔礼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心尖骤然一缩,心脏几乎停滞,眼底像深不见底的湖水。 不愿再看,索性合眸。 良久,方才睁开眼,开口“什么叫干净!你就是不喜欢也不该拿清白侮辱人!” 用尽全力去喊。 喊完,人从床上下去,光脚踩在地上。 “她到底干不干净,我一验便知。” 他听完,那些话尽数钻进耳朵,刺进心里。 霎时很陌生,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以前的娘。 随手抄起壁柜上的花瓶,猛地朝窗户外摔去,哗啦哗啦的刺耳尖锐声划破死寂的夜。 一屋子的人怔住。 要开口,还是叫声娘罢,“娘,你要真的那样做,我就和这花瓶一般。不过我会从楼顶跳下去,把自己摔烂。” 吴宝翠吓到了,语塞。 “你怎么突然不同意了,上次我同你说要娶她,你还什么都没说呢!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是清楚,比你更清楚。 救人是我自愿的,我现在以后都不后悔,铺子出事这段时日都是她在陪我,没有她的话我可能坚持不下去!” 两个姐姐见这母子二人要吵起来了,于是赶忙起身把吴宝翠拉起来,陈小玉说道“嗳呀,娘……乔礼伤还没好你说这些刺激他做什么?” 吴宝翠站起来,哭“乔礼啊乔礼,你从小到大都没有和我发这么大脾气……爹娘这是心疼你才这么说的,你救她,好好救……”说罢,就走出屋子。 陈洛伊追了出去,陈小玉留下来说道“你今日怎么回事儿,和娘说话那样大声?” 陈乔礼不答。 陈小玉叹息道“我也觉得是你陷的太深,这终归不好,感情方面的事,不能太投入,这次我不站你,你呀,别太傻。” 陈乔礼坐会床上,竟然笑了,“你们最精明能干,只有我一个傻人,也对,商贾之家利益至上。” 语气阴阳怪气的。 陈乔礼见自己弟弟如此执着,不由得无奈摇了摇头,走出门去。 门刚关上,他又喊,“姐,别让娘去!” 陈小玉止步,不咸不淡的说“放心罢,她不会……她就是气急了。” ---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空气中还飘散着略有寒意的雾气,她又偷偷溜进他的房里。 陈乔礼还睡着,不过不是趴着睡就是了。 “喂……乔礼,你得趴着,不然这伤口就好不了了。”她弯腰,在他耳边轻声。 昨夜一事再加上家里的事,陈乔礼一晚上都睡得十分浅,她这一说,便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微微睁开眼睛,“你来了。” “嗳,不放心来看看你。” 她在床上坐下。 陈乔礼深深叹息,把爹娘不同意她过门的事儿憋进肚子里去。 打算瞒着思乔独自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