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七章
柜子。 后来他们二人也时不时去昌瑞药铺里转转,一来二去也就知道了那许昌瑞和日本的中森公使勾结,以此获利。 因着这许昌瑞没有骨气,陈艳心便不想再合作,欲要将此事告诉陈方正,接发昌瑞药铺的真面目。 没想到却被许昌瑞威胁,他迷晕了李鸿德,将他绑了,还扬言——若是她告知陈方正和旁的人,他就把李鸿德卖了,还要拿出他们合作的证据给陈方正看。 许昌瑞这一威胁,李云天和陈艳心都急起来,乱了阵脚,为儿子只好答应下,签了许昌瑞给的合同。 那合同上说明,他们夫妻二人不得向任何一个人透露他和中森公使的关系;不能透露他们之间的合作;他们之间的交易必须一直保持下去。 虽怎么看也像个不平等条约,但当时他们根本没得选,只好签下。 所以,二人便守口如瓶,陈府一大家子都被蒙在鼓里。 得知陈乔礼要查那昌瑞药铺的时候,陈艳心害怕事情败露,特意派了翠芝去盯着,日日汇报陈乔礼的行踪。 每次翠芝报信说陈乔礼要来,她都要处心积虑的将账本收拾一番,换出那本假账来。 那日陈小玉和陈洛伊来告诉她陈乔礼被抓了,她不仅不惊讶,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觉得以陈乔礼的个性,这是迟早的事。 陈艳心最不待见她这个弟弟,再说明些就是妒忌的生了恨。恨为什么自己的爹不疼她,为什么把心全放在这个纨绔子弟上面? 看来嫉妒是一样很可怕的感情,它会让人失去理智,甚至是忘记情亲,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 陈乔礼和张思乔坐着黄包车到一家院子前。 院子是很传统的南方邻水小院儿,白墙黑瓦,水声潺潺,房顶上还露出一节子桃花来,像极了给这水墨画做点缀。 那黑白中的一抹红很是抓她的眼,便盯了许久,“这是哪里?” 他将手一背,微微仰首,笑着,露出眼下厚厚的卧蚕,“这是明德苑,我的戏班子。” 她惊讶的抬眉,轻启唇瓣,指着眼前的这个院子说:“这,就是,你。” 陈乔礼拿出扇子,用扇尾轻轻的碰了碰她的下巴,帮她把嘴合上,又倏的抽手,“进来看看!” 二人跨过门槛儿进了院子里,里面的人都穿着戏服各自练着,大概是练得太投入,竟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进来了。 这院子很大,正中间有个有大又漂亮的木戏台,柱子上还雕着凤尾花儿,再后面是一栋中式小二楼,用来听戏的,房檐上还挂着一排大圆灯笼。 张思乔想着,这戏台子和戏楼到了晚上肯定是处好风景。 台子上站着一群人,穿着戏服,集齐了生旦净末丑的行头,有的拿着团扇,还有几人穿着车旗,还有两人抬着骄子,里面坐着一位身穿绿色袄裙的旦角儿。 她看得入了神儿,这是或许就是她心驰神往的地方罢。 陈乔礼将双手拱在面前,对着戏台子喊道:“我回来啦!”说罢,又招了招手。 戏台子上的一群人这才停下来,看着是班主来了,都纷纷跳下台子跑过去。 关力张看班主身边多了个陌生女人,便露出些疑惑的神态来,陈乔礼见着,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又朝大家招了招手,说:“今日我来呢,给咱们班子带来一个人,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她叫张思乔,思是相思的思,乔是陈啊不对,是乔木的乔。” 说罢,他将她往前推了几步。 张思乔对着他们鞠了一躬,他们又连忙回鞠一躬。 陈乔礼看向她,“我来给你介绍介绍。”这时,他拿扇子轻拍了几下自己胸膛,“这位是班主,你也可以叫我……陈老板。” 又并拢四指,指着关力张,“这位是咱们的文武总管,关力张。”关力张长得很壮实,是个满脸胡子的中年男人。 “那是文总管,关小梅,他女儿。” 关小梅从小学戏,虽说现在才十几岁,但已经是个管事了。 她个子小小的,脸型说圆不圆,说方不方的,头发卷卷的,和耳朵齐平。 “那是小管事银海,武行头阿旭……” 之后又介绍了一群班底,箱头,检场,打门帘儿,管彩匣和催戏人。那些是后台的一班人马,接着陈乔礼又向张思乔一一介绍了在台子上唱戏的人。 生行几人,各叫什么;旦行几人,各叫什么;净行几人,各叫什么;丑行几人,各叫什么……一大堆人物,一大堆名字,总算是把这七行七科都挨个儿说了一遍,但张思乔却听得眼花缭乱,名字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