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
/br> 陈慕青收起惊愕的表情,笑得阴狠,“原来是姜师姐的情夫啊,本来想慢慢折磨你的,可你自己送开门,便随师姐一块赴黄泉吧。” “所有侍卫,把他拦住!” 锐利的匕首将沉月另一只手腕划破,汩汩鲜血涌出。 沉月控制不住的倒退一步,又被一只手握住腰身揽入怀中。 陈慕青锢住她的脸,她的眼中映出台下的景象。 少年的打法疯狂,完全不考虑技巧,那柄本不再使用的白骨剑将一个个侍卫斩杀,鲜血溅上少年的脸,他却全然不觉。 宛如一个杀人如麻的疯子。 陈慕青靠近她的肩,低柔的声音扑在沉月耳畔,“看见了吗?他快毒发了,所以才这么不要命的杀人。赤鸩毒,灵力越高者,毒发越快,最后他便会自燃而亡。” 沉月长长的睫毛颤了下,轻声道:“贱人。” 陈慕青抬起她的脸,阴沉质问:“你说什么……” “我说。”她掀起眼睫,眸子如耀眼的琉璃,“你就是个贱人!” 陈慕青五指成爪,猛然扼住她的脖颈,脸色扭曲森冷,如厚重压下的层层黑云,“姜沉月,我要你死——” 余音未落,他神色兀然一变,扯着沉月旋身躲过。 浴血的骨剑铮鸣一声,擦着他的耳朵而过,钉入石面中。 一缕长发飘扬落下,陈慕青收回目光,脸色极其难看。 把守的侍卫仅剩三个,徘徊在少年附近,不敢近身。 子桑祁压下喉间腥甜,指尖往下滴着血,他朝前走了两步,侍卫又慌乱退后,手中兵器防着他。 他干脆停下,目光掠过沉月时顿了下,又看向陈慕青那张狰狞的脸,他攥紧的拳松开,声音沙哑:“把她放了,我替她死。” “你替她死?”陈慕青搂住女子的肩,把玩她渗着血的手腕,被她抽离了手也不生气,“烛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秘境中有什么东西。” 子桑祁不言,他抬脚走向阵法台,无生骨剑化作流光被他重新掌在手中,少年浑身戾气,红瞳几乎与血液同色。 陈慕青忌惮地看着他,“别再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匕首横在沉月脖颈处,他的手微动,划出一道血线。 子桑祁的步伐停了下,随即继续往前走,他的绯瞳紧紧盯着沉月,闪过癫狂之色。 他像是阐述着事实:“你若是杀了她,孤便杀了你,再自戕。” 他嘴角溢出血丝,声音很轻很轻:“如若轮回转世,孤一定会认出你的。别怕,好不好?” 陈慕青带着她步步后退,滴入沉月血液的阵法台金光明亮。 全百川用眼神示意陈慕青,而后只身挡在逐级而上的少年身前。 然而他话都未说,便被少年用剑刺穿心脏,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看见的最后一幕,是四处逃散的人与遍地横尸。 真像。 与他全家被杀的那天真像。 陈慕青握她肩膀的手用力,狠声在她耳畔道:“快想办法,不然我立刻就杀了你。” 沉月垂下了眼睫,轻声道:“他不会听我的话。” 匕首逼近脖颈,“快点想办法!” 沉月抿唇不语,她伸出仍在滴血的手,握住了陈慕青的腕部,匕首彻底割破细嫩的皮肉。 她凝着少年染血的脸,声音冷淡:“子桑祁,别再过来了。之前所说全部都是谎言。” “大概你不了解我,我这人其实最喜欢践踏别人的真心了。” 她顿了一下,语气厌恶:“尤其是高高在上看不起我的,尤其是你。” 少年停下来,他睫毛颤动了下,透明的泪珠与血液融合,“沉月,我不信。” “我说过吧……”沉月叹了口气,“我是不会哄你的。” 子桑祁迷茫地睁着血瞳,难捱的悲痛一闪而过。 阵法台的金光愈发刺眼,一扇古老的石门显现,漩涡像是要将一切事物都纳入其中。 陈慕青挟持着她进去的前一刻,沉月彻底狠下心。 “子桑祁,离开这里吧,我以后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了。” 无…关… 不!不可以无关! 怎么可能无关! 他眼珠子动了动,忽视了身后白衣青年的呼喊,在石门消失的一瞬间扑进漩涡中。 柳冕语气焦急,“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师弟怎么会挟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