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
有重兵把守,你是怎么出去的?” 见丫鬟难看神色,沉月反倒不急了,她有时间让她吐出全部真相。 她递给白诩一个眼神,白诩往日做惯了这种胁迫人的事,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登时厉声道:“大胆婢子!若是想活命就乖乖说出实话。” 丫鬟依旧垂眸不语,只见脸上灰白神色。 白诩在擅长的领悟碰了壁,心下便觉在沉月面前丢了脸,他双眼都仿若冒着怒火,威胁道:“本少爷有本事在千里之外抓到你,自然也能寻到你家中父母,你若是一意孤行,别怪小爷我不客气!” 丫鬟听到父母二字,总算有了反应,她双眸仿佛淬毒,却在抬眼间又热泪滚滚,她双膝重重跪地,“我说,我都说,请您不要杀我的父母。” 白诩本意是让这丫鬟父母知晓她所做恶毒之事,怎知会被曲解。他怕沉月也认为他同山中恶霸,慌乱解释道:“阿杳姐姐,你别听这丫鬟乱说,我不是要杀她父母,你别讨厌我。” 沉月宽慰他:“无论仙君话中意是何,都帮了大忙,我怎会讨厌你呢?” 白诩心存狐疑,“当真不怪?” “当真。” 白诩这才宽心,重新坐下饮茶。 沉月看向丫鬟,笑容淡去,她眸中带有几分压迫感,思忖道:“我记得你叫银尾,前几日檀香小姐还因你做事谨慎赏你簪子,怎么几日不见便叛主了呢。” “檀香小姐中毒那日,你并不当值,更何况所有送去的食物都要经过检查,你又是如何满天过海的。” 银尾泪眼婆娑,被禁锢的双手去抓沉月的衣摆,“姑娘,我是被逼的,求您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沉月长长的睫毛轻眨,溢出令人安心的笑,她将银尾扶到板凳上,等她情绪平静后才温声道:“别怕,我只想知道解药在哪,或者说,指使者是谁?” 银尾抽泣着道:“我、我不知道,他只让我想办法将药粉下到檀香小姐的食物中,并没有给我解药。” “黑衣人与这位白仙君一样威胁奴婢,不照做便要杀了奴婢的父母。”银尾怯怯看了眼白诩,见他不善的目光,又急忙抓住沉月的斗篷。 “那日,春末将检查过的食物送向大小姐的院子,奴婢施计让春末腹痛,趁机将药粉下到了饭菜中。黑衣人只说那药粉是让人上吐下泻的,奴婢也不知是毒药,求您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沉月眼眸宛若结了冰霜,她语气依然温和道:“这么说,那黑衣人是府中之人,也是他助你出府的?” 银尾摇头哽咽道:“奴婢不知,他只说让我在东门等待,届时会有空档让奴婢出去,他给了奴婢灵石,让奴婢远离琳琅城,再也不要回来。” 这就怪了,那人既然敢使用如此歹毒的药,必然不是良善之辈,为何会放过一个利用过的丫鬟呢? 沉月直言道:“黑衣人为何不杀你灭口?” 银尾脸色白了白,继而道:“因为奴婢藏了一封信,奴婢意外看到黑衣人的脸,若是他不保证奴婢的性命,那封信便会在一柱香后被全城人皆知。” “黑衣人是谁?” 银尾神情痛苦,“奴婢不能说,他给奴婢下了禁制,一切关于他的消息都不能说。” 沉月换了说法:“信在哪里?” “房间的床榻下。”银尾道:“若是奴婢死去,奴婢设下的灵器便会将那封信投放到琳琅城上方。” 沉月脸色一变,旋即往房外走。 白诩见状也想跟上,却被沉月制止:“白仙君,我不放心这丫鬟,仙君且帮我照看一下,我去去就回。” 白诩摸了摸鼻子,好吧。 虽然他在东门蹲了整整一夜,浑身乏累,但修仙之人不畏艰险,他还能坚持! 他打着哈欠回屋,余光中一道黑影闪过,他当即想到银尾所说的黑衣人。 阿杳对黑衣人的身份如此好奇,若是他帮她抓到,定会让阿杳刮目相看。 想到这里,疲累困乏横扫一空,他点了银尾的穴位,旋即追黑衣人而去。 城主府空荡寂寥,所有下人全被带去审问,青石落叶无人打扫,被一阵劲风卷起。 沉月心中万分焦急,面上却不显。 城主府太大,无人带路,她也只能凭借记忆去寻下人房。 穿过走廊,她蓦然看到一个颀长矫健的身影,玄衣描金,勾勒出一截劲腰。 沉月这时顾不上远离他,在他即将拐过拐角叫住他:“姜仙君,我知道点星灯的消息。” 话音刚落,她面前迎来一股凉风,兜帽上的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