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
……还是小?” 沉月连骰盅都没看,“大。”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老觉吸了口烟斗,“那老觉便还是小。” 他拿着烟斗的手轻轻敲了敲烟斗的身。 骰盅被掀开的那瞬间,苍颢喊道:“跑!” 他隔着斗篷抓住沉月的手,双脚快的如踩了风火轮。 魔族体能本就好,更何况他父亲像是训练士兵一样训他。 老觉嗓音抖了抖:“把他们给我抓回来!” 埋伏的魔从暗处出来,皆持着武器追了出去。 中层城镇虽比乡下要规则些,但仍存在杂乱的低矮房屋,沉月上午便将那里逛了个遍,对那里的地形很是熟悉。 “走这边。”她沙哑的声音说。 扭曲弯绕的路连她们都要停几秒,更遑论身形壮硕如牛的打手。 他们无功而返。 空气中又缭绕起白雾,本就阴沉的天更加朦胧。 苍颢从一处破屋出来,那是供奉上古魔神的地方,没人敢轻易讨扰。他也是连连拜了三拜,才敢进去,谁知救他的姑娘竟看也不看,便往石像后走。 沉月从石像后走出,苍颢指着石像问她:“姑娘,这可是上古魔神,你难道不敬畏上古魔神吗?” 她侧过脸,看向魔神像。石像经年未修,连基础的五官都快被磨平,任谁也看不出是鼎鼎大名的魔神。 但是不能让苍颢看出她身份的可疑。 “对,我并不敬畏魔神。”沉月的声音更哑了些,也更失落,“我从小便在魔域的最底层长大,父母双亡,他们都说我是最低等魔物的孩子。” “我被他们欺凌长大,被他们压着在腐蚀雨张开嘴,任由雨滴落入我的喉咙。我曾在多少次夜中祈求魔神的降临……” “但是,他始终没有来……,我的声音、我的容貌都变得无比丑陋,他还是没有来,没有任何人来救我……” 兜帽下,她的神情从容冷漠。 看着苍颢从疑惑变成茫然,最后他眼眶红红,表情无措。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沉月摇摇头:“没事,我习惯了。” 苍颢不好意思地擦擦眼,“我有办法让你恢复容貌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