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酸
下净了手。只是接下来的状况却让他眉心的褶皱越发的深了。 只见沈落颜面色沉静的站在一旁,依着规矩替君云逸布菜。且不论君云逸如何试探询问,沈落颜都只有一句:“服侍皇上是臣妾的本分,理应如此。” 在君云逸的命令下,沈落颜才落座一同用膳,却是多的一句话也不说,只道是“食不言,寝不语。” 君云逸浑身难受的用过了膳,正准备与沈落颜好好聊聊时,却见她命宫人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准备离去。 君云逸忙伸手拉住了她,道:“你要去哪儿?” 沈落颜道:“臣妾还有些事儿要忙,皇上可有什么吩咐?” 君云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默了一瞬道:“若是不急的事情,陪先朕手谈一局吧。” “是。”沈落颜乖巧的应道。 君云逸沉默的看着沈落颜准备棋具,心中更是确定了沈落颜今日不高兴。平常让她与自己手谈一局,她早就闹起来了,怎么可能像现在一样手脚麻利的准备东西呢。 以二人的棋艺,棋局结束的很快,也很安静。 沈落颜起身恭维道:“皇上棋艺高超,臣妾自愧不如。” 君云逸嘴角一僵,道:“阿颜的棋艺也进步了不少。” “多谢皇上夸奖。”沈落颜起身谢过后便站在一旁不再多言。 “咳咳。”君云逸轻咳两声道,“阿颜刚刚不是说还有事儿要忙吗,不然你先去忙,朕正好看看元辞他们的功课。” “是。”沈落颜应了一声,吩咐湘月将两个孩子带了过来,她自己则转身进了内殿。 被湘月领到君云逸面前的两个孩子感受着室内的低气压,不禁面面相觑,君箬更是转身想逃。 君云逸看着两个孩子双眸微眯,开始了对二人功课的考察。 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窗内却是针落有声。 君箬恭默守静的等待着君云逸的下一个问题,只觉得父皇今日考察功课分外苛刻。元辞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测。 就在君箬快要被安静的气氛压崩溃的时候,耳畔终于等到了君云逸的一句:“行了,今日就先这样吧。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君箬如逢大赦一般匆匆行了礼,便拉着元辞逃离了房间。 元辞在出门前脚步一顿,转身道:“父皇,近来御花园的景色很美吗?” 君云逸正思索着沈落颜今日的反常,一时尚未反应过来,道:“还好吧,怎么了?” 元辞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喃喃道:“难怪楚母妃约父皇去御花园散步呢。儿臣告退。” 元辞一边说着一边离去,心中叹道:父皇啊父皇,儿臣只能帮你到这了。毕竟儿臣答应过母妃,不能告诉你我们见过你和楚母妃的事情的。 心中有所思的君云逸并没有留意到元辞话中的关窍,见元辞要离开,也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 君云逸左思右想,都没想明白沈落颜今日的态度为何反常,不禁长叹一口气,脑海中却突然回忆起元辞方才所说的话,眼睛一亮:这孩子早上去重华宫,下了学就由阿颜接了回来,是怎么知道楚欢邀自己去御花园的事的?难不成阿颜撞见了? 君云逸越想越觉得合理,修长的手指捏着早已皱起一片山川的眉心,思索着对策,只觉得国家大事都没有这小女儿家的心思难以琢磨。 晚风带走了天边最后一抹夕阳余晖,皇宫各处都点上了红烛,在夜色中不断摇曳。 内殿,沈落颜低头绣着一件寝衣,忽觉眼前光影一暗,抬首映入眼帘的正是君云逸那棱角分明的面庞。就在沈落颜愣神之间,手中的活计上覆盖了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 君云逸满脸严肃的道:“都这么晚了,再做针线活伤眼睛。” 沈落颜放佛未曾听见一般,将君云逸的手轻轻移开,低头道:“这么晚了,皇上怎么过来了?您不是应该回圣宸宫就寝吗?” 君云逸轻咳一声道:“朕也可以在皓雪居留宿的。” 沈落颜头也不抬的道:“臣妾身子不适,不能服侍皇上,还请皇上另寻他处就寝吧。想必宫里的其他姐妹都盼望着皇上呢。” 君云逸蹙眉唤道:“阿颜。” 见沈落颜只是低头做着手中的寝衣不理自己,君云逸便伸手去拿她手中的活计。察觉到他的意图,沈落颜抬手便将寝衣牢牢的护在怀中,两人就一件寝衣展开了一番争夺。 “嘶!” 两人的动作随着沈落颜的一声呼痛声而停止。 君云逸望着沈落颜白嫩的手背上的殷红血珠愣在了当地,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