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
小宫女手中的帕子,道:“你先下去吧。” 闵笙见她如此便知她有话要说,随即命殿内侍奉的人都退了出去。 闵笙接过帕子擦去手上的水珠,漫不经心的问道:“说罢,什么事?” 瑾檀压低了声音道:“奴婢去领晚膳的时候遇到几个在讨论刘氏的死因。” 闵笙下意识的反问道:“什么?” 瑾檀道:“他们说刘氏不是自戕,祝氏也不是被她拉着陪葬的。而是茵淑妃私自去了冷宫赐死的二人。” 闻言闵笙眉头紧锁,沉思片刻摆手道:“这怎么可能?沈落颜不是傻子,怎么会做这种做法自闭之事。” 瑾檀道:“刘氏和祝氏谋害惠仪皇后证据确凿,因着太后的缘故迟迟没有处决她二人。茵淑妃与惠仪皇后一向姐妹情深,兵行险招也不是没有可能。” 闵笙还是觉得不对劲,道:“就算如此,那几个小太监又是怎么知道的?” 瑾檀摇了摇头,闵笙忖量片刻道:“你好好查查那几个小太监的底细,可别落了旁人的圈套。” 瑾檀应了随即服侍着闵笙用膳。 当夜子时,瑾檀屏退众人,换过内殿即将燃尽的蜡烛,道:“娘娘,查清楚了。那里面有一个小太监叫小杨,是负责打更的。那一夜曾偶然碰见茵淑妃带着豆蔻与湘月往锦寒宫方向去了。平日里又爱在旁人面前显摆,白日里正是他在跟别人吹牛,恰巧被奴婢撞到。” 闵笙梳理着自己的长发道:“那这么说就是真的了?可,可皇上为什么说刘氏是自戕?难道皇上是在给那个女人打掩护?” 闵笙将手中的梳子狠狠撂在桌子上,瑾檀忙劝道:“娘娘别生气,也许皇上不知情呢。只是她们二人死了,也正好给了皇上借题发挥收拾刘氏一族的机会。” 闵笙忙点头道:“你说的对。皇上一定是被沈落颜给蒙蔽了,本宫一定要帮皇上认清她的真面目。你过来,你去……” 闵笙在瑾檀耳边低声吩咐着,瑾檀有些担忧的说道:“这…会不会太过冒险了?” 闵笙摆了摆手,道:“怕什么又不是咱们出面。” 瑾檀想想也是,便下去做安排了。 翌日,君云逸下了早朝就回了圣宸宫批折子。刘向京在位多年,贪污受贿做的不少,君云逸早就视之为眼中钉,如今可算是拔之而后快了。 君云逸长舒一口气,端过一旁小太监手中的茶盏抿了一口,道:“今日这茶不错。” 小太监低眉顺眼的道:“是皇上心情好,才会觉得这茶好。” 君云逸大笑道:“赵全,你这徒弟嘴倒是越发的甜了,好好栽培着。” 赵公公笑道:“奴才替小元子谢过皇上夸奖。” 小元子也忙跪下,叩首谢恩:“奴才多谢皇上夸奖。奴才还有一事要向禀报。” 君云逸笑着端起茶盏,随口道:“何事?” 小元子道:“奴才听说那刘氏不是自戕……” 君云逸端茶的手一顿,不着痕迹的瞟了赵公公一眼,继续喝茶。 小元子见君云逸没有动怒,便继续道:“实际上是被茵淑妃赐死的。” 一旁侍立的赵公公霎时白了脸,君云逸轻笑一声将茶盏搁下,温和的说道:“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小元子见君云逸没有动怒,心中一喜,看来主子安排的事情有希望,便道:“奴才在皇上身边侍奉,不敢不警醒着。” 君云逸笑的温和:“行了,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朕要好好想想怎么赏赐你。” 小元子大喜谢恩离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师傅那快要杀人的眼神。 小元子刚刚出去赵公公就种种的跪了下去,君云逸摩挲着拇指上的玛瑙扳指,淡淡开口:“赵全,你跟了朕多少年了?” 赵全低着头道:“奴才服侍皇上有十年了。” 君云逸道:“那小元子是你的徒弟,称得上是你的义子了。他跟着你有三四年了吧,你平时也是很信任他的,对吗?” 赵全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道:“皇上!老奴对皇上忠心耿耿,小元子虽是老奴的义子,可老奴不曾对他多言过一句啊!还请皇上明鉴!” 君云逸默默看着他,半响才道:“小元子御前侍奉有功,赏栗子糕一盘,你亲自送去。” 赵全身子一抖,道:“是,奴才替小元子谢皇上赏赐。” 赵全随即起身,颤巍巍的离去。 君云逸又道:“去查查还有谁在议论此事,找个由头,全部拔了舌头关入掖庭。若再有人议论此事,你这个太监总管也不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