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忧外患(28)谁是凶手
“质子怎么样了。”狐鹿姑携同长子壶衍鞮来到楼兰王子所住的毡帐前,询问守在外面的侍卫:“他的病还没好吗。”侍卫说巫祝已经看过好几次,从没见过质子这样的怪病,皮肤上有一点点伤口就流血不止,有时还止不住。壶衍鞮嘟哝说这楼兰质子如此窝囊,来到匈奴几年都没有练习骑马射箭,整日就知道躺在床上养病,结果养来养去还养成了一个半死不活的药罐子,真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狐鹿姑掀开毡帐门帘,走进去,看见躺在床上的楼兰王子帕尔哈提憔悴的面容,下搭的眉毛,微睁的眼睛,昏昏的眼神,惨白的嘴唇无一不表明其病得很重,而且......兴许已经病入膏肓,眼看就要朝不保夕了。“阿爸!”壶衍鞮眼看着作急:“他快要死了吗?不,不可以让他死掉,否则我们匈奴拿什么来牵制楼兰王?侍卫,快把巫祝叫来!” “啊哈。”狐鹿姑却很冷静,扭头看了儿子一眼说:“你还傻乎乎地希望他继承楼兰的王位吗?就算他能继承王位,你以为楼兰人都是傻子,他们会给我们匈奴人机会吗?!” 壶衍鞮愣住,狐鹿姑说:“眼下西域的情况你也懂得了,汉人接连灭掉大宛,郁成和轮台令诸国闻风丧胆,他们为了自保,纷纷驱逐匈奴特使投向汉朝。”“楼兰王也不是傻子,总想两头讨好沾便宜,此前被抓去长安受审———那汉朝的物产丰厚,美人如云,在威逼利诱面前说他完全没动一点歪心思,可能吗?总之已经信不得。” “可是,阿爸。”壶衍鞮尾随着狐鹿姑钻出毡帐,始终觉得不甘心:“我们费尽心思争取到的楼兰质子,难道就这样失去了价值?”狐鹿姑哼哼冷笑几声,“你还没看出猫腻吗。” 壶衍鞮问什么猫腻,狐鹿姑说:“楼兰王为什么把一个病蔫蔫的儿子送来我们匈奴反而把另一个身体健壮如牛的儿子送去长安。没准他其实早就知道这个儿子养不活,送出去迟早会死的。你以为楼兰王会在乎儿子吗? 楼兰王室男丁多不胜数,按照习俗他可以随意过继宗王家的儿子为自己的儿子。这病秧子活着是他的挡箭牌,死掉也正好,让他顺水推舟摆脱我们匈奴的掌控。哼。楼兰王。小看他了。精明,狡猾,狠辣!” “在安息国,将军不打仗的时候都做些什么。”陀阇迦把瓦阿克.穆西米尼请至寝宫庭院里品茶聊天。对方回答说主要有二种方式,第一种封给将军没有实权的职位。安息王没有令符,只需要下一道诏书就可以收回兵权然后再封个有名无实的职位。这些职位不参与国家的政事,每个月还有一定的俸禄,没事的时候基本是呆在家中或者出门闲逛,即使如此安息王还是会派人关注将军的一举一动。毕竟兵权没有了,但将军在士兵之中还是有威望的,害怕其凭威望重新组建军队。” “第二种,对于深受安息王信任的将军,待遇肯定是不一样的。虽然没有战争,但是安息王也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时刻保持着士兵的作战能力。所以此时退休的将军就有事情可以干了。利用自己的军事才能训练士兵的作战能力。另外还会应安息王的要求训练处一批武功极高的士兵来充当暗卫或者侍卫,以此来保护安息王的生命安全。” “国王!”陶菲克兴冲冲地跑进来说:“穆再排尔的村民体谅你的难处,他们发来联名信说只领救济金就可以了,国王你心疼树木资源,他们可以尽量用最少的木头盖新房,而多用些泥土和芦苇。”“好好好。”陀阇迦听罢欣喜若狂:“那本王就可以都放心了……”“国王啊国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门廊外传来惊叫声,陶菲克转过身看见老友即米兰总督迪力木拉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后面跟着的是古里甲,“波曼村昨夜发生命案,一个妇人被人杀死了。” 回到昨夜—— 明亮的月光化作一片清辉,洒在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身材高挑,穿着白袍子的栗发妇人偷偷溜出家,轻掩大门,她环顾四周望了望,见外面没有人便放心大胆向佛庙走去。夜半时分,佛庙里漆黑一片。妇人蹑手蹑脚推门走了进去。佛庙被村民视为神圣之地,除了特定节日,平时绝少有人进来。妇人掏出火折子点燃一根蜡烛,先烧了一圈香之后,便绕到佛像背后坐下,左顾右盼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突然,院内传来一阵脚步声,妇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很快一个身材魁伟的男人闯了进来。妇人没有回头,任凭男人伸出双手蒙住自己双眼。“死鬼,还不快松开手!”奇怪的是男子迟迟不松开手,妇人渐渐觉得不对劲,拼命拔开男人的手,回头看见对方并非自己正在等候的那个,睁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你、你要干什么?”她有些害怕了,推开他嚷嚷道:“你再不出去,我可要喊人了!” “嘿嘿嘿。贱妇。深更半夜,你独自一人跑到这没有人的地方干什么?和情人私会,对吧?”男子微微狎笑道,“可惜啊这里离村子还远着呢,随便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我看你还是乖乖地听我的,咱们就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