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忧外患(27)功臣罪臣
迦前往母后寝宫请安时突然收到太阳武士发来的线报,阅读过后感到匪夷所思:“奇怪,他怎么不走北道呢。”老妇人哼了一声,说“走北道还是南道,与你何干!”“难不成那些汉人经过楼兰的时候你还想巴结?你有几张脸皮?押了一个儿子还不够,还想亲自给他们送粮送牲口?” 陀阇迦解释说我没想着什么巴结,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国王啊,国王!”伊尔法尼又拿着另外一张线报跑进太后寝宫,“你原来在这儿啊,让我好找。”老妇人蹙眉说:“怎么了你慌慌张张一副鬼样子,不成体统。”“那个,赖丹,赖丹!”伊尔法尼把线报塞到陀阇迦手里说:“出大事了!”“哼。”陀阇迦听见那个仅次于笺摩那的讨厌的人的名字,又听见其出大事了,幸灾乐祸道:“被龟兹王处决了对吧。” “嗨,被处决了还好呢,怕就怕……”伊尔法尼欲言又止:“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贰师将军路过龟兹国,听闻扜弥常年被龟兹王打压,还胁迫把长子赖丹押为质子,勃然大怒!汉人疯狂屠轮台、诛大宛、灭郁成,扬大汉淫威于葱岭内外,贰师将军严厉责问龟兹王:‘日月所照,皆是汉土,汉人看重平等友爱,龟兹王凭什么关押扜弥质子?!’吓得龟兹王赶紧放人,……传闻赖丹则随李广利去往长安。】陀阇迦越读眼睛越瞪大,“好啊好一句日月所照,皆是汉土!包括我吐火罗人的地盘在内?”恼羞成怒的老妇人将陀阇迦手里的线报夺过撕个粉碎:“楼兰国王,你是不是说过要将立王储的问题交给汉人决定的?你去啊你去,我立马死给你看!!” “汉人居然是路过扜弥。”王亲国戚聚集在三间房研究西域地形图:“扜弥处于南道偏北需要横穿塔克拉玛干大漠的克里雅河边。”桑古伊指着扜弥的位置,若有所思说:“汉人从这里过去,说明他们东归路线有两条。第一是先走北道,抵达龟兹,然后沿克里雅河南下经扜弥底达南道,再从南道的于阗、且末、若羌入阳关回汉地,第二是先走南道,然后自于阗沿克里雅河北上经扜弥到达北道的龟兹,再从北道回汉地。” “不不不。我认为他们不可能走南道后段这条路,”尼贾提指着于阗-且末-若羌三国相通的路线争辩说:“这鬼地方长达三千多里,周边国少民稀,干旱少雨连麦子也种不了,汉人没有这么傻。”“嗯。”索芒捏着下巴思索道:“那么汉军回去路线应该是南道西段-克里雅河-北道东段-玉门关。这条路虽比一直走北道多费周折,路程长出不少,但可以最大限度避开荒凉的大漠。”桑古伊点头赞同,“汉人变聪明了。因为上次吃了大亏所以这次懂得吸取教训。恰恰是这次过道扜弥,才意外发现被押在龟兹的赖丹。”这时两手空空的伊尔法尼回到三间房,桑古伊问他:“国王说什么?” 伊尔法尼在矮床上坐下,懒洋洋地回答:“国王有令,封锁赖丹被带去汉地的消息,不许让庶公主知道,否则按罪论处。”“好,这样也好。”塔卡尔说:“没有赖丹,少了一个心腹大患。国王可以随心所欲地安排庶公主和安归的婚事。”“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露台下传来惊叫声,索芒探出头,看见一个少年骑着马在大街上边奔跑边叫嚷。“你小子嚷嚷什么呀!”站在路边的一个贵妇人气冲冲地问。 “我方才在城外听见一个消息,”少年勒下马,惊慌失措地说。“你听见什么消息了。”人们立马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少年说漠北那边出大事了,詹师庐飞扬跋扈带人去打仗,没想到发生了意外……“这事情还得从早前左大都尉和汉人密谋反叛说起。”王公贵族和大臣陆续来到阖宫,陀阇迦双手背后来回踱步,听古里甲细细道来:“当初汉朝天子派赵破奴带领二万骑兵进军浚稽山,准备接应左大都尉来降,这赵破奴到达浚稽山以后,左大都尉在正要行动时被发觉,被詹师庐诛杀,然后调集左方兵进攻赵破奴,汉人虽然捕杀匈奴官兵数千人丹最终在距受降城还有四百里的地方被匈奴八万骑兵围住。听闻赵破奴是夜间自己外出找水为匈奴人发现而活捉。匈奴随即调派兵马向汉人发起猛烈进攻,汉人寡不敌众不得不全军投降,惹得詹师庐得意忘形,派骑兵进攻受降城,结果没有攻下,骚扰劫掠边境而去。” 陀阇迦没吭声,古里甲继续说:“詹师庐这小子你也知道,狂妄自负,打不下一座城他怎么会甘心,很快又调集兵马,准备亲自攻打受降城。”索芒问他不是才大病初愈吗?古里甲说狂妄之人才不管什么初愈不初愈,反正就是一心想打受降城,还没打成呢,估计是行军劳累过度引起旧疾复发。”“詹师庐就这么死了。”陀阇迦觉得有一桩心事未了:“本王还琢磨着用什么法子试探试探他呢。”索芒惊诧地问:“你要试探他什么?” 陀阇迦说很想试探詹师庐是不是真的不信任本王了。塔卡尔觉得国王真是闲得慌,尽做无聊事,“从漠北带过来的消息,你还有质疑么。”“当然,”陀阇迦认为没有亲自试探并确定詹师庐的态度,没法安心:“空口传闻而已,本王岂可大意?”桑古伊满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