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忧外患(8)国王遇刺
如果热合曼死不承认,就永远得不到真正答案。” “流言说国王会设一场扳倒护国大将军的布局,让各级别官员通过密折来网罗护国大将军的错误使其在朝野中被孤立,同时对平时和护国大将军有政见不同立场的官员进行暗示,还提拔护国大将军的死对头,通过各种明里暗里的手法坐实其罪行。” “笑话。”黎帕那双手握着锄头冷笑道:“既然人人都知道,这局设起来也没意思了。他笺摩那在朝野混迹多年,算一个老手,国王想得到的事,他会想不到?” “问题就在这里啊。公主。”达乌德蓦地一拍巴掌,焦急地说:“方才国王用膳时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眼下西域这情况,楼兰人只有汉人可依附,不排除他把兵权收回来交给汉人。企图借着汉人的手来削弱军事贵族。” “胡说。” “不然你觉得能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吗?若无军事贵族对内安保对外镇守,楼兰恐怕早就完了。”“换句话说,军事贵族势力膨胀可以出手打压一下,但如果打压得过火的话……又万万不行。” “傻子!”黎帕那必然大怒,厉声斥责:“楼兰人的苦难就是源于常年在汉胸两边摇摆不定!把兵权交给汉人?对抗匈奴也罢。但打压军事贵族是我楼兰的家务事,外人管不着!” “公主你当初还救了那个汉人少年。” “我救他只是因为对抗匈奴人,是迫不得已!。”黎帕那冷冷地说:“汉人也很讨厌匈奴,也许在对抗匈奴人这件事上,汉人能帮上我们的忙。” “公主,你傻呀。你以为汉人会白白帮助我们对抗匈奴?!”达乌德睁大眼睛,叫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汉人成功得手,他们又会怎么对待我们楼兰人?浸着无数楼兰人血泪的丝绸的罪恶故事,你也是知道的啊。”“公主啊公主,你要仔细想清楚了,可千万不要因为一念之差而沦为无可饶恕的千古罪人!” “费萨尔。本王知道你方才是在试探。”陀阇迦走下王椅,背着手在王族亲贵大臣官员们之间,来回踱步许久。突然转过身面向他们正色说:“本王还没有糊涂到不辩是非的地步。怎么可能会把楼兰的兵权交给汉人呢?”“诸位都想到哪里去了?”“本王岂会为了对付一个军事贵族,就甘愿出卖本国利益?” “国王!”守门侍卫拽着两个拉扯不清的棕发男人走进阖宫禀告说:“这两个人争吵不休希望你裁决。”陀阇看见有民间纠纷,立马踏上大理石台阶回去王椅坐好。“你们两个为什么争吵?” “国王。”左边的年纪较大的男子首先弯腰向行礼,“草民叫沙希德,他叫阿克谢,我们乃是远房叔侄。”陀阇迦噢一声,心想叔侄闹矛盾的事情以前也遇到过不少,大多与田地或财产分不均有关,“你们叔侄两个因为为何事争吵?说吧。” “他!”沙希德抬起右手指着旁边的身形瘦弱的侄儿,气呼呼地说:“他丢人现眼!偷偷在家里藏了一个汉人女子还不懂得羞耻,说什么她是他的妻!哎呀,要气死我了!”“ 我们家族从来没有娶汉人女子为妻的先例,纯正的吐火罗血统要被玷污,让我们有什么脸去见列祖列宗!”“草民恳请国王做主!” 陀阇迦望着阿克谢:“他说的是真的吗。你娶了一个汉人女子?”“国王。”阿克谢弯腰行礼,辩解说:“楼兰法律并没有说楼兰人不能娶汉人女子为妻呀。更何况,你当初只是说不许楼兰女子嫁给匈奴人。”“本王知道!”陀阇迦打断他的话,“本王是问你,怎么想到娶汉人女子的?莫非你去过长安?” 阿克谢说自己一年前在大漠牧马时遇见一个渴晕了的衣衫褴褛的汉人女子,心生怜悯就给她水喝,这女子苏醒后只懂说汉话,他不懂得,但想到自己二十五了,还穷得没能娶妻就把女子带回了家里好生待着。 “呵呵,居然有这样的事?”塔卡尔站出来,当众嘲笑道:“她不懂楼兰话,你也不懂汉话,你们两个怎么过日子?哑巴日子吗?” 居然有这样的事。本王下诏驱逐匈奴裔才过去多久,没想到汉人也来作妖!陀阇迦的脸色渐渐下沉,扭头询问古里甲:“国相你可曾统计过?我楼兰现在究竟有多少男人是娶汉人女子为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