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亏一篑(2)
热合曼问尉屠耆:“为何如此肯定?。”黎帕那则反问:“你为何怀疑黑甲人?” 热合曼说三岁小孩都会怀疑,能把楼兰国都掀翻的除了黑甲人还有谁?这黑甲人如果没有两下子怎么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连砍几个匈奴人的脑袋还不留线索?再者,首席侍医说过匈奴人尸体上的伤口系一刀致命,脖颈切口平整并非寻常人做得到。 黎帕那听到热合曼提及“首席侍医”,立马脑子里激灵:终 于明白尉屠耆从墙头跳下来的动作时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在哪儿了。因为像极了一个人! “都尉。”卫兵围着府邸巡视一圈后回到热合曼禀告:“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府邸墙外那处血迹在地面延续了没到一丈的距离便消失。” 某人既然精通医术。给自己止血并不是难事吧。黎帕那暗想着,抬起眼皮热合曼蹙着眉头一筹莫展:“仅有的线索断了该怎么查呢?” “线索?”黎帕那嘲笑道:“单凭一条血迹你就认为是线索?笑话。哪个盗贼会傻到让伤口的血流到老窝去?真的这么傻,捱到现在恐怕也没命了。”热合曼挠挠头说这倒也是。“这件事情,请求都尉先不要声张出去。”黎帕那提出了要求。“一来出于对府邸内部隐私的保护,二来情况未明,为了不打草惊蛇。” 热合曼惊诧地看着黎帕那:“你是说盗贼日后还会有动作。”黎帕那说:“个人直觉而已,可能性很大。”“黎帕那也算是这座府邸的主人,既然主人都发话了你就应该遵循其意,先别声张吧。”尉屠耆领会姑娘的话外音,暗示热合曼。 “这个。”热合曼犹豫不决:“摄政王那边卑职可以暂不禀告。可护国大将军万一追问起来,难不成连他也得一起隐瞒?卑职等都是在他手下做事……”“守城都尉热合曼大人从来尽职尽责,恪守成规,全城的人都看在眼里。”黎帕那笑得很轻松, “怎能让你为难?护国大将军如果问起来,直接告诉便是嘛,再说护国大将军是精明人,小女子相信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好不容易打发走热合曼和卫兵,尉屠耆和黎帕那沿着庭院长廊散步许久后才打破缄默。“想到很多。”黎帕那沉思说。“迄今为止尚不清楚昨夜那个人到底是从大门进来还是翻墙进来。” “他从大门进来?撬锁吗?”尉屠耆低头思索片刻,“不不,没听见看门人说大门的锁被撬了……”想到这,心里蓦地咯噔, 扭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姑娘,欲言又止。 “国王之所以肯定黑衣盗贼先去他的卧房。 因为他记得你上次撒谎骗他走手镯的事。嗨,你是他的孩子,骗就骗吧,无所谓。”“但有一点我想不明白。这该死的盗贼怎么会清楚镯子不在国王手里,就一定会在你的手里。” “国王嫡系家眷的镯子都一模一样。”黎帕那突然站住转过身面向尉屠耆,叨叨地说。 。阳光中她的皮肤白得发亮,睫毛长长的,低垂下来在脸上留下浅浅的暗影。“对了。我一直忘记告诉你。”尉屠耆的金发没有结起来只是松松散散披在肩上,淡淡阳光从廊柱流淌过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温柔得令她为之一颤。“ 你的镯子摔坏之后我寄去宫里给珠宝匠修了。”黎帕那却根本不关心自己的镯子,“ 能够确定镯子一定在我手里的人除了你除了国王,应该还有一个人。” “王子。镯子我早就修好了~”笺摩那在王宫内苑行走,转了个弯就看见珠宝匠和尉屠耆站在不远处说话,“就是没敢给你送去, 因为你那时说过要保密的。”珠宝匠边说边把一个小布包递给尉屠耆。 “这是你的赏钱。”尉屠耆点点头,双手接过小布包的动作宛如接过小婴儿般小心翼翼收入怀里然后把赏钱塞给珠宝匠,笑容可掬道:“辛苦了。”笺摩那待到珠宝匠离开便走出来恰好尉屠耆转过身,“真巧。” “今日又得空闲进宫。”笺摩那走到他面前寒暄几句。“没什么。办点小事。”尉屠耆含蓄地回答。笺摩那知道他和珠宝匠之间的“小买卖”,可为人处世之道就是管住自己的嘴,懂得什么话不能说,懂得什么事不能问。“对了,我正好也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尉屠耆知道他想说什么:“热合曼已经全部告诉你了吧。”“嗯。”笺摩那顿了顿,又说:“我也觉得这件事情来得蹊跷,“黎帕那有什么想法?” 尉屠耆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笺摩那好奇地问缘故,尉屠耆用手挡住嘴对着他耳语,薇迪雅此时走到笺摩那此前所在的转角处,看见护国大将军和王子在嘀嘀咕咕,心生好奇立马后退回去想探探情况。“什么?她怀疑苏罗漓?怎么可能。” 笺摩那惊得差点叫起来。 尉屠耆试探性地询问笺摩那:“你和苏罗漓交过手吗。” “我怎么知道。”笺摩那挠挠脖颈后的发丝,满脸莫名其妙,“应该不会吧。看他也不像是尚武之人。” 尉屠耆说光凭一双眼睛看能看出什么名堂?笺摩那惊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