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必报(5)
栅走去。一只小羊崽子看见了立马朝他伸了伸头,吃不到亦不甘心,把前脚踩在羊圈的石头上,怎么?这样还是吃不到?看着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尉屠耆只好上前把菜叶送到它嘴里。小羊崽子津津有味地吃完后还舔了舔尉屠耆的脸似示感激,尉屠耆脸上一阵痒痒、滑滑,用手一摸,都是小羊崽子嘴里的玉露。 “王子!”艾葳蕤提着菜篮闯进来,“首席侍医在街口的哈拉汗茶铺等着你过去呢。” “他找我?”尉屠耆头也不抬 又拿起一张叶子喂羊,“怎么不上府邸来?” “他要是能来就不会在外面的茶铺等你了!”艾葳蕤说。 尉屠耆觉得疑惑,“出什么事?”艾葳蕤说听苏罗漓说话的语气很可能宫里出了什么事。所以他不能进府邸亲自来找王子谈。到底什么事啊神神秘秘。尉屠耆无奈,只好放下手里的活计离开羊圈决定去艾葳蕤所指的那家哈拉汗茶铺一探究竟。 “怎么回事?你不是去集市吗?”黎帕那看着尉屠耆离开的背影,转身好奇地问艾葳蕤。艾葳蕤便把在卖羊区遇见苏罗漓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和盘托出。“既然有急事,他为何进府邸找尉屠耆谈呢?”黎帕那同样觉得疑惑。 “嗨,”艾葳蕤诡秘地笑道:“虽然他不说。但我知道为何。没点破罢了。”“很可能是因为我们府邸里正藏着一尊‘大神’呢。他不敢来。” 黎帕那顿时恍然大悟,“照你这么说,他应该早就猜到国王藏在这里了?” “估计十有八九……”艾葳蕤点点头,“我们粟特人素来是热情好客的主儿,他一个首席侍医在楼兰王宫里也算有点地位的人吧,为何莫名不敢进府邸找王子谈话?明显是在惧怕忌惮某些东西喽。” “客官请坐,想用点什么?”侍应来到东张西望的苏罗漓的背后热情地询问。 “茶水和一盘小食。”他头也不回地说。“来到茶铺,茶水肯定少不了但小食只有坚果仁和甜品。”侍应嘿嘿地笑着说,他回答无所谓尽管端来便是。 “好的,客官请稍等。”侍应刚走开,苏罗漓按倷不住好奇心掀开那道门帘。才知道原来是粟特男人的天地?里面有十几个粟特男人坐在里面喝茶吸烟并且叽叽咕咕地说着粟特语或古波斯语。“ 看什么呢你也想进去和他们吸烟?” 尉屠耆已经来到茶铺扫一眼看见正站在门帘前伸长脖子往里面探视的首席侍医苏罗漓,于是走到他背后用指尖点点他的肩膀。“好奇嘛。”苏罗漓放下门帘,转身朝着不远处角落里的坐席伸出手向尉屠耆做出请的动作,“你倒挺快,那边坐。” 尉屠耆笑说自己在西城区住久了,自然对这里的情况熟悉不过。还说西城区的茶铺多,规矩也各异,很多茶铺的规矩是男女分开喝茶但也有容许男女坐在一起喝茶食甜点的茶铺。两人来到角落里入坐。侍应端来茶水和黄色透明的糖块和一小碟坚果仁和甜品混成的小食。 “有什么事找我?还不愿去府邸,非要如此神神秘秘。”尉屠耆开门见山地问。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苏罗漓垂下眼皮沉默片刻,“还不是宫里又出事了。”“宫里。”尉屠耆睁大眼睛惊愕地问:“又出什么事了?”“你的王兄安归,……还有你的父亲童格罗迦……”苏罗漓将昨夜发生的王室丑闻前前后后告诉尉屠耆,“安归已经被打入大牢,但此事非同小可,我直觉……没完呢。更多好戏还在后头。” “叭”尉屠耆往茶杯里加了糖,端起刚要喝时听见苏罗漓这番话,得知安归因涉嫌与王后私通被太后下令打入大牢 ,惊得险些失手抖落茶杯,滚烫的茶水泼在右手背上火辣辣的疼!苏罗漓见状忙问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烫伤这点小事算什么,童格罗迦一族的名誉和安危才叫大事!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尉屠耆一拳重重打在案面上,神色激动道:“王兄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和那个匈奴婆娘厮混一起!” “我知道不可能。大将军也知道不可能,很多人都知道不可能。”苏罗漓眼望尉屠耆,沉着冷静地说:“问题在于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确实又是铁打事实。”尉屠耆思索片刻后,“肯定是谁设计陷害的圈套。” 苏罗漓摆摆手,“这个暂且不追究。你知道我今天为何把你叫来这吗?”“因为我早就猜到你故意隐瞒国王的下落。他老人家正躲在粟特人府邸里窥视动静呢,对不对?”“哼。”尉屠耆沉默片刻,笑道:“我其实也早就猜到瞒不过你这双无比厉害的眼睛。”“ 今日你把我叫来这里是因为不想惊动国王,你知道如果让他发现你登门找我,他就一定会跟过来躲在暗处偷听。” 苏罗漓说:“傻子。就算他不跟过来偷听,卧房 窗口正对大街,流言蜚语挡得住吗?”“更何况,护国大将军本身也不清不白,国王对军事贵族又不信任。”尉屠耆忙问该怎么办? “啪”苏罗漓把杯子用力掷在案面上,“如果日后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