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之殃(6)
公主她……” “凤卿公主怎么了?”苏罗漓惊讶地问。 “据说是去一趟西城区回来,不知怎的当街发疯撒野,骂骂咧咧到处打砸还说什么要去找安归王子算账!”热合曼火急火燎地回答。 “王女去找安归算账?”笺摩那这才有些清醒了站起来扯住热合曼的肩膀发问,“怎么回事?” “哎呀,还能怎么回事。”苏罗漓已经明白八九分,斜睨笺摩那一眼,慢条斯理道:“快点去看看吧否则真会发生大事的!”话音刚落笺摩那扯住热合曼的肩膀不放往前走三两步就将其拽下了凉亭楼梯,“快,快点带我去!” “此女命中注定与王子你有缘……王子千万要慎重,交好便是良缘,交恶便是孽缘。” 凉爽的夜风轻轻地吹拂着,皎洁柔和的月光从葡萄叶的缝隙间泻下来洒下斑驳的影子。 安归却无心欣赏,他躺在大理石躺椅上双手枕着头,耳边反复回响未几禅师的话以及脑海里屡屡浮现黎帕那的穷凶极恶类似于蛇蝎美人的可怕的脸孔,心里不断地画圈圈,难以平静:母妃说她就是十几年前被调包遗弃的公主即父亲的侄女,我的同宗堂妹……她像个疯子似。报复心极强。思索到这里又回忆起其先后两次当着父亲童格罗迦和王弟尉屠耆以及所有王公大臣的面刺杀自己的血腥场景,暗暗嘀咕:不过是马车撞她一次,她就怀恨在心要杀我两次。假如日后得以回宫认祖归宗……我安归恐怕没有多少好日子过了。 “安归王子你怎么了?”蒂亚妲只身趴在躺椅前头抚摸着他柔软浓密的金发,娇嗔地问“自从那天偷偷去华光寺占卜一趟回来就变得心事重重,高僧究竟和你说什么?” “说什么。”安归把双手挪到胸前交叉合抱,漫不经心地自言自语,“我的好日子恐怕要到头了啊。”蒂亚妲惊愕地追问为何,安归的嘴张了张,欲言又止。“我……” 虽然寝宫里佳丽很多,唯独蒂亚妲和他情投意合,恩爱与共,他视她为解语花,但想到自己和黎帕那的交恶属于王族内里的恩怨纠葛所以又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算了吧。”安归闭上眼睛,懒洋洋道:“你不会明白的。” “我不会明白?”蒂亚妲很不甘心使劲推拉安归的肩膀,“我跟你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会明白的?” “你快说,说啊。”安归被胡搅得心烦正要喝令蒂亚妲你别烦我,猛然间听见远处响起凶神恶煞的吼叫声像地狱的恶鬼在咆哮:“安归!你给我滚出来!!”谁呀。大吼大叫什么?安归睁开眼睛,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发觉庭院外面吵哄哄的厮打声加上女人的尖叫声混在一起传到耳边就好像蜜蜂在使劲嗡嗡嗡嗡个不停,脑袋都快要炸开。 “王子,大事不好了。”仆从慌慌张张地跑来躺椅边禀告称,“凤卿公主在外边一直闹一直闹,谁劝也不听,她说要找你算账呢。” 安归坐起来,右手肘子支撑着躺椅故意装作不认识,懒洋洋地问:“凤卿公主?谁是凤卿公主啊。胆敢跑来我寝宫撒野。” “这,这,”仆从欲言又止,停顿许久后才隐晦地暗示说:“嫡系的公主嘛现在宫里除了她……还有谁敢跑来撒野?” 安归感到纳闷,心想她来干什么,我和她又不熟,只是偶尔见过几次面甚至连话都没说过。 “我看她八成是有某种目的。”蒂亚妲翘起丰满的嘴唇,冷笑说。 “你这不是废话吗。”安归不耐烦地回话道:“她肯定有目的才跑来闹,否则平白无故闹闹闹什么,疯子吗?” “你说谁是疯子!”伴随着又一声凶神恶煞的吼叫,“嗖”“嗖”“嗖”不知从哪个方向飞过来几颗拳头大的果实,直直冲破黑暗的笼罩,其中一颗重重砸在安归的脑门上。 “海珑麟!”安归捂着发痛得脑门恼羞成怒道:“你发什么疯!你再惹我试试,我不客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