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之殃(6)
不死你这个居心不良,满嘴谎话的坏东西。气急败坏的尉屠耆东张西望企图寻找教训用的工具,扫帚、棍棒什么都成,他低下头发现脚边横着一抹斜斜的影子,转过身,顿时吓得后退几步,“国王?!你。”不知何时出现在背后的陀阇迦双手叉腰,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睛瞪得浑圆,额角暴起了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胡子好像钢针一根根竖了起来,眉毛也拧到了一起,看起来很像牛魔王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样子…… “为什么?月亮没有想象中那么大、那么圆、那么亮?远远地,隔着天涯海角,我傻傻的仰望。云儿从月亮身边飘过,月亮仿佛一个爱臭美的公主,一件一件的试着新霓裳,每一件,都很美,很合身。 月亮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夹杂着娇羞的魅力,让人百看不厌。心情不自禁的联想,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是是非非。突然觉得心空荡荡的,谁说时间能淡忘一切的?胡扯!为什么我就忘不了?为什么我的记忆遗弃不了?! 浓浓的葡萄酒如鲜血一样,酒不醉人人自醉,数不尽的繁星像卸载不了的忧郁,一层一层排山倒海,前赴后继的向我卷来。大将军啊大将军,借酒消愁,消来消去,消的不是忧愁就是情仇……”穹顶凉亭之下苏罗漓高举着盛满葡萄酒的夜光杯,突然诗兴大发,抬头仰望天空——望见一轮圆月,天空中有层层清云,如烟似雾,弥蒙在月光下……月晕恰恰是这圆月与清云的媒介牵于二者之间,淡淡的点上一圈,既不喧宾夺主又有万般娇态。” “苏罗漓!”坐在对面的笺摩那完全没有赏诗的雅兴猛拍着桌子不耐烦地吼道,“我来找你喝酒解闷,你少挖苦我!活得不耐烦了是吧?”“誒。别别别。大将军。”苏罗漓故作害怕的样子,身体微微往后一仰,“杀了我还有谁来陪你喝酒解闷啊?” “……” “大将军你看那月亮多美?”“新月似芽半月如瓢,圆月恰如美女之明眸。” “什么美女明眸。全是雾蒙蒙的云。”笺摩那岂止没有赏诗的雅兴,敢情根本不懂什么叫赏,什么叫诗。果然整日和刀剑棍棒打交道的武夫罢了。“ 正所谓云生月隐,神秘、迷离。此月虽不及美女之善睐明眸,却独具情调。”苏罗漓笑说。 笺摩那好像听不进去,自顾自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杯很小,酒未喝尽,他的眼神却有些迷离……上身渐渐开始无规律地摇晃只好将两臂紧张地支撑在两侧,尽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片刻之间,苏罗漓看见他的双颊变得绯红,脖子上的青筋更是因为充血而膨胀如同一条条蠕动的大蚯蚓。“大将军你醉了。” “啊?我、没、醉。”笺摩那虽然否认但意识有些神志不清,说话声音也特别响,“我告诉你,我最算、就算醉了又何妨?只要随便往床榻上一趟、脚一伸、被子一拉、什么讨厌的噪耳的婆娘的唠叨声都听不见了,哈哈哈哈哈” 大将军。你们夫妻之间闹矛盾,我恐怕爱莫能助呀。“如果让尊夫人看见会生气。”苏罗漓托着下巴满脸无奈道。 笺摩那狠狠把酒杯掷在案上大声吼道:“管她。她要再闹、再闹,……看我脾气上来、不把她赶回母家,才怪!”“嘿嘿,你在胡说些什么呀你。”苏罗漓眉毛一跳,惊讶道:“至于吗?” “告诉你一个秘密。”笺摩那诡笑着招手示意苏罗漓凑近,醉酒吐真言,“我告诉你一个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透露过的秘密包括我母亲。”苏罗漓好奇地问什么秘密?笺摩那说自己其实一点也不喜欢青娅这个女人。 “噢?” “娶她完全迫于家族的压力。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我要娶的女人、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根本不适合我。” “是吗?那你想娶哪种?” “嘿嘿嘿嘿。我笺摩那只喜欢,尚武、有胆识的女人。” “尚武?” “白天能上战场杀敌,晚上能侍奉男人的极品……”笺摩那继续醉言醉语,而且醉眼朦胧压根儿看不清苏罗漓表情的微妙变化。 “你说的这种极品找遍楼兰恐怕也只有一个。”苏罗漓瞅了他一眼,淡然道:“但她已经花落别人家,就算她没落别人家,也不见得会喜欢你。”“话说回头这种极品的危险性极高稍微不留神,或许连怎么下地狱都不知道。” “大将军!大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热合曼突然惊慌失措地跑到醉醺醺的笺摩那面前,弯腰行抚胸礼,“你快去看看吧。” “傻瓜。没看见本将军在和首席侍医饮酒赏月吗?滚一边凉快去。”笺摩那不耐烦地吼道。“啊哟,大将军你还有心情坐在这里饮酒赏月?”热合曼眼见笺摩那无动于衷,急得团团转,明明天气不热,额头上却多出了一排细细的汗珠,心脏胡乱地在胸腔里蹦跶,“别喝了,凤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