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救我
不能说?”宋稚逼近他,本就艳丽的眉眼冷下来,“还是你不知道?” 小厮哆嗦着往后退,身子贴上冷硬的墙面,抓挠着头发崩溃道:“小姐啊,你放了我吧,这种丑事我哪能往外面传啊!” 话音刚落,小厮和宋稚大眼瞪着小眼,两人陷入诡异的沉默当中…… 宋稚后退几步,似笑非笑的重复一遍:“丑事?你家小侯爷同个男人能有什么丑事,难不成他还喜欢上了那人不成?” 小厮猛然抬头,满脸震惊地看向她,随后后知后觉的捂住嘴,“我,我什么都没说啊……”,他丢下这句话,像身后有鬼在追一般,颤巍巍地跑远了。 瞧着他这幅反应,宋稚心想,自己八成是猜对了…… 京城岁也有人好男风,却都不曾放在明面上,如今贺小侯爷尚未成家,若真是闹出这档子事,侯爷震怒也是自然。 她想起柳三娘桌下的包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宋稚背靠着墙,低头用脚在地上画圈,试图理清其中的关系,她想东西的时候总是过于入神,李寻鹤陪在她身边,不自觉看向她的侧脸。 “不行!”宋稚猛地站直身子,转头看他,“我还要再去找一趟柳三娘!” * 正午过后,惜春楼门前寥寥几人,与傍晚时的熙攘热闹截然不同,唯独那股浓香依旧,一缕一缕地漾过来。 宋稚又换上昨日那副贵公子的打扮,堂而皇之的带着李寻鹤走进惜春楼,白日里惜春楼纵使开着大门,却也并没有生意可做,只有楼梯围栏上趴着一个妙龄女子,手中鹅黄色的帕子来回轻晃,声音甜腻腻的:“公子,今儿怎么来得这么早啊,是想听奴给您哼小曲儿吗?” “我是来找柳三娘的……”宋稚仰头,拱手道。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昨日一掷千金,赢得美人在怀的小公子啊。”老鸨谄媚的声音从二楼走廊上传下来,她挥手赶走楼梯上的姑娘,扭着腰,迈着小步走下台阶。 宋稚敏锐察觉到,有数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走廊隐蔽处,后院帘子后,都隐隐出现身姿魁梧的打手身影。 青楼里常有打手看守,一来防楼里姑娘们出逃,二来避免有人借着酒劲闹事,只是这惜春楼里的打手未免太多了一些,瞧着都些练家子。 她抬眼,又看向面前的老鸨,昨日夜里,楼中烛火晦暗,今日仔细一瞧,发觉这老鸨也是个风韵犹存的妙人,虽说面上厚厚的脂粉挡不住眼角的细纹,但眼底的精明算计却是毫不遮掩。 “昨日柳三娘芙蓉之貌,实在让我难以忘怀。”宋稚摸出两锭银子塞到老鸨手中,急不可待的开口:“还请妈妈今日给我行个方便吧。” 老鸨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那小公子就随我来吧。” 宋稚走进屋子时,柳三娘好整以暇地坐在桌边,她给宋稚倒上一杯茶水,“小公子,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她扫向宋稚的装扮,轻笑道:“你这一身的打扮,似乎并没有多少改变……” 宋稚撩起衣服在她对面坐下,拿起茶杯轻轻啜饮一口,茶香顿时溢满唇齿之间,她放下茶杯笑了笑,“论起这改头换面之术,我的确比不上三娘。” 她的话虽意有所指,但柳三娘神情未变,她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迷茫道:“我不知道你这是何意?” “三娘,你到底为何要女扮男装接近贺小侯爷?” 柳三娘柳眉一扬,似是恼了,“我说了我不认得贺小侯爷。” 宋稚眨下眼,有意出言诈她:“贺小侯爷自然也是不认得三娘的,不过我从他身边小厮口中得知,他曾经结识一位常穿灰衣的男子——” “够了!”柳三娘一拍桌子,怒目看着她,“公子若是没有旁的事,还请出去!” 宋稚坐在桌前,目光落在柳三娘的手边,忽的瞪大双眼,猛然攥紧垂在身侧的手。 柳三娘的手边,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水渍,浅浅的痕迹似乎转瞬就要消散,宋稚却不难认出水痕组成的字: “隔墙有耳,请姑娘救我。” 再次抬头看向柳三娘时,她眼底已经盛满祈求。 宋稚的心一瞬间提起,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她走出房间的时候,额头已渗出一层冷汗,还未走出两步,老鸨便突然从隔壁屋推门而出,用惯有的假笑模样看着她:“小公子这便离开了?” “是,我突然想起还有急事要做。”宋稚走出两步,又转身来到老鸨面前:“我听闻今夜淮阳河两侧有花灯盛会,我特意包下了一艘画舫,想请柳三娘陪我共度良宵……” 她担心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