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你看,这就是魏知芸,任何时候都觉得知夏没有错。 魏知夏回忆着吵架的前后。 “师父先是问我是不是想扒了他一层皮……然后……问我鸿天教了些什么招式。师父武功高强,自然有些看不上的,我气不过,替天哥打抱不平来着。” 魏知芸一听,大概也明白了,她有些气恼,“都怪我,没拦着莹莹。可那句明明是个玩笑话,没想到他如此小肚鸡肠,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拿出来与你说事。还有鸿天教你功夫,是我告诉陈公子的,他也太自大了,人各有所长,我看他没有父亲说得那么好。” 完了完了,阿芸是真生气了。 魏知夏忙替陈秋野说着好话,“阿芸别生气,师父他只是和我开了个玩笑,至于鸿天一事他已经道歉了。师父人很好的,你看他今日为了见你,还特地打扮了一番。” “你都这样了还帮他说话,他就算是你的师父,若是欺负你,我也不饶的。” 魏知夏拉着阿芸的手摇了摇,“好阿芸,千万别因为我影响了你们的感情啊。” 魏知芸淡淡地笑着,感情?我和他哪里有感情?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可若是因为他的介入,换来知夏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或心中不快,那我宁愿找个人嫁了。 “别想太多,你好好休息吧。” 魏知芸岔开话题,便先离开了。 魏知夏心里如猫抓般难受。 阿芸走时也没说清到底有没有在怪师父,看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也许真的是有些生气的。 不论真的如阿芸所说,是在气师父小肚鸡肠、过分自大,还是口是心非在介意师父抱了自己,总之就是心里不舒服了,需要师父哄一哄了。 * 明明睡一觉就好的事,魏知夏被阿芸硬是按在床上躺着休养,不让下地。 没毛病都快要躺出毛病来了。 魏知夏受伤的消息传得快,一天之内一些不是很想见到的人,都见了个遍。 “二小姐,王家二公子求见,这会儿正在院子外头等呢。”明珠禀告道。 他来做什么?魏知夏靠在床上看话本,蹙了蹙眉心。 “不见,就说我睡了。”魏知夏头也没抬。 “诶!”明珠松了口气应道。 王家二公子是什么人呐?纨绔子弟,带着俩跟班成天游手好闲,不仅王尚书不待见他,东吉城里的好人家都不喜欢他。 二小姐最好是别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夏姐!夏姐!”院子外头有人轻声唤道。 魏知夏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话本,“咋这么烦人呢?” 她下了床,绕过屏风往院子外望了一眼,“进来吧。” 明珠想要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王图遂大步走来,左手拎着个大食盒,右手拿着一束枚红色的山茶花,煞是好看。 “夏姐!您怎么亲自下床了?可别再伤着自己啊。” 魏知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不来我犯得着下床吗?” 虽然我在床上躺得都快生疮了。 王图遂讪笑两声,“这不是听说您受伤了,来看看您吗?我给您带了些东吉城的小零嘴。” 直到王图遂走近,魏知夏才瞧清,他嘴角和眼角各有一处淤痕,走路的姿势也有些怪异。 到底谁才是病人啊? “你又和人打架了?” “哪能啊?我可是答应了夏姐,要改过自新的。我这是单方面被打。” “你又调戏人家姑娘被揍了?” “哎呀,不是。” 边说着,王图遂将食盒一层层打开。 “怎么还有酒——”魏知夏一眼就看到了当中的一壶酒,她闭上嘴,往院子里看了眼明珠。 还好,没听见。 “这是上回的宫廷玉液酒,我见夏姐喜欢,便带了一壶来。不过您现在还不能喝,放着,先放着。” “还有糖葫芦、酥饼、糖糕、糖炒栗子……” “人来了就好了,带这么多东西干嘛?怪破费的。”魏知夏嘴上客套着,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这花也好看。”魏知夏接过王图遂手中那束山茶花,将它们插进瓶中,“不过……” 王图遂挠了挠头,“刚才下人进来通报的时候我等着无聊,在外头摘的。”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魏知夏拍了一下一二三的头,“借花献佛是被你玩儿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