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师父我想学这个!” 魏知夏猛地起身,脚下一滑,哧溜进了小河里。 河水虽不深,可河底的鹅卵石长着青苔,根本踩不稳。 魏知夏惊叫了一声,跌落河中。 “知夏!”陈秋野将手中鱼儿丢回河中,便朝她飞去。 河面上方才还咕嘟咕嘟冒着气泡,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并非魏知夏不会水,只是方才跌下时,头撞在了河底的石头上,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陈秋野将魏知夏从河中捞起,她静悄悄的,早没有了方才的生气。 双目紧闭,唇色发白,沾水的衣裳贴在身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水。 “知夏?” “魏知夏?”陈秋野慌了神,他探了探鼻息,气若游丝。 救人要紧! 陈秋野抬起魏知夏的下巴,慢慢靠近。 唇瓣紧紧贴合,口中的气息缓缓渡过去。 试了好几次,终于,那唇下毫无生机的柔软动了。 魏知夏猛地睁眼,在看到近在咫尺的陈秋野后,猛地将他推开。 “知夏,我只是——” “师父,我想吐。” 说罢“哇”地一声将灌满腹中的河水尽数吐出。 陈秋野皱着眉轻轻抚着她的后背,问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魏知夏愣坐着,口中喃喃,“想吐?” “还想吐吗?难不成伤了头部?不行,我带你回去,找个郎中看看。” “师父,想吐!” 魏知夏抓住陈秋野的手,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意。 陈秋野:?撞到头傻了? 魏知夏拧了把发梢的水,“师父,我想起那晚大康与我说了什么了!” 陈秋野:?大康是何人? “也太神奇了吧,合着把我脑子里的记忆给撞出来了?师父,我跟你说——” 一阵风吹过,黏在身躯的衣裳变得更加冰凉沉重,魏知夏嘴唇抖了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 “你先别说话,把身上衣服脱下,换上我的。我带你去林中生火取暖。” 陈秋野不悦地皱起眉头,将自己的外衫褪下。 魏知夏张嘴看着陈秋野解开腰间系带,心中想着,因祸得福,可以大饱眼福了。 深蓝色的外衫褪去,露出里头月白的里衣,遮得严严实实。 笑意敛去,魏知夏翻了个白眼。 套娃是吧?穿这么多也不怕热死。 “你……转过去。”魏知夏小声说道。 待她换好干爽的衣服,陈秋野转过头时,见到的便是自己的外衫正松松垮垮地穿在魏知夏的身上。 陈秋野:以前怎么没发现知夏竟如此瘦小? 等等?这是什么? 陈秋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摊在河边的外衫和心衣。 “你……”再抬眼看着身着自己衣物的魏知夏时,他的脸便不可抑制地烧红了起来。 魏知夏:?不是,他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古人衣服这么厚,又这么松垮,啥也看不出来啊? 魏知夏瞄了眼石块上的心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将心衣和外衫胡乱团成一团,“师父走吧,不是说要给我生火取暖吗?” 当夺目的火光骤起,温暖席卷周身,魏知夏觉得舒服了些。 方才在河中晕过去后,她好似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中一会儿是爹爹的责骂,一会儿是老板的训斥。一会儿是明珠喊着自己叫二小姐,一会儿是陈秋野叫自己徒儿。 后来,又觉得周身冰冷,似被水流包裹,想要呼吸,却喘不上气。 直到似乎有人在源源不断地将气息渡给自己。 魏知夏抬手摸了摸唇瓣,原来是师父。 陈秋野在她身旁坐下,“你方才似乎有话要与我说?” 魏知夏这才想起,确实是有话要说。 “就是大康那晚与我说的话,我全都想起来了。” “大康?” “对,那晚与我饮酒的男子。” “其实,我是魏将军府的二小姐。师父应该早就知道我身份了吧?毕竟莲舟村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隔壁庄子什么身份,一问便知。” 陈秋野不知她为何突然说起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