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月白从窗外站起身,“大人,是我,女婢看你到现在都没睡,就想着来看看你。” 洛初心中绷着的绳松了下来,“我没事,你先回去睡吧,我待会儿就回去了。” 月白依言离开,洛初在书桌前又坐了会儿,最后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阳光透过窗落在少女的脸上,在女生的脸上镀了一层金光。洛初被这光照醒,她动了动已经麻了的胳膊,这才发现她趴在书桌上睡了一夜,或许是昨夜着了凉,她喉咙生出些痒意,喝口水收拾好书桌后,洛初站起来走到院子里活动身体。 月白见她起了立刻为她准备好洗漱的物品,然后便去张罗早饭。 想到昨晚看到的信,洛初吃过饭就带着幕篱出门了。 “大人要去哪里?”月白也乔装了下跟在洛初身后,看到洛初出门不禁问出了声,“以往您是不爱出门的,今日是有什么事吗?” 知道自己忽然的改变会引起身边侍女的怀疑,洛初搬出自己昨天晚上就想好的说辞,“没什么事,就是想出来转转,以前我总觉得与人交集太深会影响我的推衍之术。” 说到这里洛初顿了顿,“但昨天晚上我想到了我师父,他也会推衍之术,却总喜欢交各种各样的朋友,一次次出手帮助他们,但他的推衍之术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我突然就明白了师傅说的,因果虽会扰乱推衍,但正是因为因果的存在,推衍的结果才会有无限可能,所以我想尝试下能否改变我所预见的天命。” 月白跟着洛初的这些年,耳濡目染也学会了推衍的皮毛,听到洛初这么说她有些惊讶,“可是大人,你我都知道天命是无法被改变的。” 洛初轻轻点头,“或许吧,可我昨天晚上想起,七年前我刚当上国师时受陛下所托为谢端算了一卦,卦象显示谢端会被身边人所陷害,但当时的我坚信天命不可改变,所以在陛下问我解决之法时,我拒绝为谢端推算破局之法,如果当初的我能想明白师父说的话,他可能就不会死了。” “前天我看到谢端的魂魄,当初意气风发的小将军抱着自己的头颅,身躯有些佝偻,浑身沾满鲜血,但他脸上的笑还是同我第一次见他时一模一样。” 说到这里,洛初撩起幕篱看着月白露出浅浅微笑,“一年前我没能救下谢端,现在我想试试能不能救更多的人。” 说完洛初放下幕篱往前走去,“也不是一定要救下所有人,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希望有更多的人有一个更好的结局。” 洛初刚说完,天上忽然下起了雨,月白急忙拉着洛初躲进了一家酒楼里。 两人刚在大厅坐下,上次那个送她们回家的驾车人出现在她们面前,“我家主子想见您。” 洛初愣了一下,心里泛起疑问,随后微微颔首,“那你带路吧。” 那驾车人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后便带着洛初去了上面的包厢。 刚踏上二楼,洛初就听到了咿咿呀呀的唱曲声,听着那歌词,洛初的脸上泛起薄红,正要问那驾车人能不能走快些。 谁知,那驾车人就在唱曲的那间屋子停下了,还推开了门,“国师请进。” 洛初幕篱下的脸僵了僵,皇帝喜欢听这种曲子? 这些想法在脑子里闪过的瞬间,洛初抬脚走进包厢内,一粉衣女子正在里面边弹边唱,姜雾正手里捏着酒杯,闭着眼睛沉醉听曲,甚至自己也跟着哼了两句。 姜雾没理洛初,依据原主的人设,姜雾不开口,原主也是不会说话的,于是洛初摘掉幕篱站在一旁跟着姜雾一起看女子唱曲。 那女子看洛初也在看她,脸瞬间变得通红,弹琴的动作顿了顿,该唱出口的曲调也卡在嗓子里唱不出来,姜雾不满地睁开眼,“为什么不唱了?” 那女子立马跪地,想要说些什么,姜雾却不耐烦地挥挥手,“滚下去。” 包厢的门再次被合上,姜雾像是这才看到洛初,脸上的神色已由烦躁转为温和,“国师何时来的?怎的也不出声。” 洛初眼睛看着地面,声音冷淡,“怕打扰了陛下的雅兴。” “哈,怎么会呢。”姜雾笑了一声,指指对面的凳子示意洛初坐下,“是我请国师来的,怎会有打扰一说呢?” 洛初坐下后才看向对面的人,“陛下叫臣来有什么事要说?” 姜雾稍稍直了下身子,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朕想让国师帮朕算算朕的命运。” 洛初拧了下眉,“陛下身上有龙气护佑,我看不清。” 姜雾又瘫了回去,“好吧,一样的回答,那国师能告诉我你的命运吗?” “臣亦看不出自己的命运,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之人的命运,都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