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开得胜
> “当然,没有照顾好游呦,是我的错,”栾添坦诚,“从前是我畏手畏脚,顾忌身份,如今已经决定,无论如何,想要给她一个很好的未来。” “我没过多问过游呦,你的情况,”游爸顿了顿,“但请担待,有些事,我得问清楚,毕竟游呦还小,父母要多替她周全。” 换了个站姿,栾添开口:“这是自然。我今年28岁,因为高中和本科提前毕业,父母现下定居瑞士,家里有个长姐,大我七岁,在美国经营一些产业。我目前在学校教书,估计以后没什么情况,也会继续教书,以前在朋友的公司工作过,后来有了点积蓄,就投资入股,成了合伙人,除教书外,有点稳定收入。” “栾添,”听不出游爸什么语气:“你知道,我们家就游呦一个女儿,她妈妈走得早,我又是续弦,不过我们夫妻对游呦是溺爱着宠大的,所以不愿意委屈她,但好在她喜欢你,我们自然不好干涉,还请你务必好好对她。” 栾添点头回:“您放心,我会的。还有一件事,要和您报备,”顿了顿,不知怎么开口,“…为了方便照顾她的伤,最近…我把她接到我家来住了,没有提前和您说,是我的不周。” 又是一阵沉默,有一个瞬间格外漫长得栾添想咬舌自尽。 终于电话那头开了口:“栾添,我不说,你也明白我的意思。并不是信任你,是我信任游呦,过些时候不忙了,你们回来一趟吧。” 栾添松了口气,虽然游爸语气不好,但并没有全盘否认他的意思:“过段时间,游呦忙完了,我们就回。” 还没客套几句,游爸挂了电话。栾添这才发现,身上的薄衫湿了大片,手心也早就汗涔涔,不由苦笑:上次这么紧张是什么时候?大概要追溯到十几岁的时候。 无独有偶,心绪难安的还有游爸,思虑许久,没和游妈说,在客厅晃了好一会,到游呦的卧室又坐了一会,还是心绪难平。 好在栾添坦坦荡荡,大大方方的把情况交代清楚了,只能稍作心安,勉强冷静。 “栾添?” 栾添把煎蛋盛出来,端到饭桌上,用眼神询问游呦。 游呦夹了煎蛋:“你…打电话了没有。” 栾添点头。 吓得煎蛋差点牺牲:“我爸爸……怎么说?” “让忙完了,回家看看,不用担心,我们谈的还可以。” “嗯…他肯定不敢告诉我妈妈,不然今天,她老人家就能杀到这来。” 栾添看她松了口气,安心不少:“今天下课了我去接你。” 游呦点头,和煎蛋斗得难舍难分。 小学期的学生,能看到栾添出现,又惊起一群少女的侧目。 当事人没事人一样,把游呦小心翼翼揽在身侧,拾级而上。时不时出言:“我抱你上去吧,要上课了。” 游呦红着脸在众人的侧目下,坚定而决绝:“你离我远点。” 栾添只好不再提抱她上去的话,赶在铃声响起前,两个人终于到了教室,因为游呦再三坚持,栾添被留在门外。 初隽难得没有踩着点进来上课,手肘垫在讲台上托着下巴看门口的栾添:“啧啧啧,江河日下,人心不古。” 下课了,栾添早早地等在门口,人来人往的,喊他栾老师,他都一一点头,心不在焉的应了。 游呦头低着,埋得极深,想等人都散了再走,正心不在焉的盯着书,旁边立了一个人影,那人影缓缓开了口:“要不要我送你?游呦。” 游呦抬头,陈熙很久没有和他说过话了,突然觉得他有点陌生:“啊……不用了…” 陈熙顿了顿,似乎很神伤:“有人接你是么?” 游呦一顿:“……嗯。” 陈熙没走,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又没开口。 就在游呦犹豫要不要开口,打断他像电线杆子一样的行为时,栾添走了过来,拍了拍陈熙的肩膀:“陈熙。” 陈熙回头应他:“栾老师。” 栾添淡淡点头:“你怎么来上小学期?” 陈熙恭敬回:“走了我们学院的免招生,毕了业假期没事干,过来听听课。” “你们学院我记着也有小学期,怎么不去听?” “有的东西学过了,而且以后读研也要学的,过来学点别的。” “那就好好学吧。”话锋一转,看着游呦:“游呦,回家吧。” 游呦顿了顿,不知所措的点了头。 栾添过来扶她,游呦感觉到背后一道直直的目光,火燎燎的盯着她俩,不自然的轻声开口:“栾添,你离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