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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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玉子藤正领着人把四位受害者从密室里抬出来。

刘少卿看着受害者血肉模糊的胳膊，压抑着怒气道：“这是压根没把王法放在眼里！”

玉子藤正和身旁的御医说话。

御医应了声“是”，往密室里走去。

玉子藤又看向刘少卿，道：“密室里还有一些瓶瓶罐罐，我怀疑是些药水，不敢轻易拿出来，已经让方御医先去检查了。”

刘少卿缓和了面色，想起不久前玉子藤提起曾在密室见到两位神秘人，忙问起具体情况。

玉子藤如实叙述，末了道：“我怀疑此人便是刘县令。”

刘少卿脸色凝重道：“不要妄下定论，许是柳二娘子听错或是记错了。”说罢问：“柳二娘子现在何处？”

“她应该已经回府了。”玉子藤看着刘少卿的面色，迟疑地问，“您要召她过来问话吗？”

刘少卿刚想点头，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奇怪道：“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紧张？”

玉子藤下意识道：“怎么可能？”说着顿了顿，解释道：“我是想着早知道您要找她问话，就先不让她走了。”

刘少卿将信将疑，正打算派人去柳府。

门口驻守的人突然来报：“玉司直，门外来了位小娘子，自称是太傅府上的，想要见您。”

刘少卿忽地看向玉子藤，眼底戏谑意味十足。

玉子藤也颇为讶异，不顾刘少卿的目光几步走下台阶来到门外，果然见柳茵洛身着浅粉色襦裙，正笑盈盈地站着。

“好久不见啊，玉郎君。”柳茵洛歪头笑了笑。

玉子藤近前几步，问：“你怎么来了？”

柳茵洛一早备好说辞，闻言叹道：“郎君不知，白鱼于我而言不仅仅是丫鬟，这回她险些遇难，我实在放心不下，说什么也要找到害她的人方可罢休，这一点我与郎君是一样的。”

玉子藤挑眉，不语。

柳茵洛继续道：“这回我和郎君一同坠入密室，说起来也算患难与共，若是郎君于案子上还没有进展，不若再如上回一般？”说着意有所指道：“而且刚才密室里的我也看到了，说不准哪一刻突然想到点什么，正好对郎君查案有益呢。”

玉子藤看着她，突然逼近几步，一寸寸打量柳茵洛的面容，意味不明道：“你当真是柳二娘子吗？”

柳茵洛对上玉子藤的视线，皱眉道：“郎君何意？”

“若你是柳二娘子，我实在想不明白，柳二娘子好好的贵女不当，为何要跑来查办这些案子？上桩案子柳二娘子也见识到了，查案从来不是一项轻松的差事。”玉子藤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柳茵洛的神情，“若说是出于兴趣，过去十多年也不见柳二娘子对查案一道表现出特别的偏爱。”

柳茵倒是舒展了眉头，脸上还挂着一抹笑意，问：“敢问郎君何时调查的我？”

玉子藤瞥她一眼，不答。

柳茵洛也不意外，又问：“郎君不愿说我便换个问法，敢问郎君是何时起的疑心？”

“请人认尸之后，去何金贵家之前。”玉子藤停顿了一瞬，“当天晚上派了人调查。”

柳茵洛闻言细细回想着当时的表现，还是不明白到底是哪让玉子藤生出疑心，不过也无所谓，她当然明白若是对查案表现出过分的热情容易招来怀疑，可不这样她又如何深入接触案子？

反正她是清白的，查也查不出什么，何况上桩案子她也险些遇害，因此柳茵洛索性不管这些，只是没想到玉子藤这么早就产生了怀疑。

“郎君既已调查过我，难道还不知我是真是假？”柳茵洛扬眉道。

玉子藤低头看着柳茵洛，距离很近，他几乎可以看到少女根根分明的睫毛。

柳茵洛似是突然意识到二人的距离，后退几步，没好气道：“还请郎君明白，我是实实在在地想要助你破案，郎君怀疑我只是白费功夫。”

玉子藤与柳茵洛拉开距离，语气不明道：“这可不一定，我虽不知你是出于何种目的，但雁过留痕，总有一日我会知道。”

柳茵洛心神微动，想到自己的运道，知晓此事的除了自家便是外祖范阳卢氏，外祖家也只有寥寥几人知晓，两家人均对此事保密得极好，他真能查到吗？

两厢思绪万千。

“你还在和人家小娘子说什么呢？”刘少卿的声音突兀地在近处响起。

玉子藤侧身，若无其事地笑道：“没说什么，只是寒暄了几句。”

刘少卿狐疑地看他一眼，面向柳茵洛，客气道：“柳二娘子来得倒是正巧，正想派人去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