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
子,目光竟隐隐透出几分心疼。 而那小娘子更是奇怪,先前敏锐到可以察觉到窗外有人,眼下这么多人站在门口却又没有丝毫反应。 也许是一柱香那么久,正当玉子藤打算将此事立案,同时宣布由大理寺接手时,刘沛忽然开口,音色极其凝滞:“不要立案。” “她是我的女儿。” 一石激起千层浪。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刘沛不顾院里的沉寂关上房门,语气是掩饰不住的落寞:“这是小女月兰。” 再次听到这话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有人问:“既是您家的娘子,为何会……”说着看了看周围环境,话中意思不言自明。 刘沛看向那人,又看向玉子藤,缓缓叙述起了一桩往事:“一月前小女去湖边游玩,不小心坠入湖中,醒来后就神志时好时坏,偶尔还有自杀的倾向。” “我找遍了长安城最负盛名的郎中也不得其法,后来就在我万念俱灰之际,一位游方道士找上门来,说小女是中了邪祟,须得搬到衙内至阳之处,每日不食荤腥,方能好转。” 众人这才了然,面上均是戚戚。 玉子藤沉默须臾,问:“可需要我等帮忙?” 柳茵洛扫了眼玉子藤,心底叹了口气,也等着刘沛的回答。 不料刘沛却道:“谢郎君好意,只是小女这病怕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不管用,为今之计只能且等且看,就不劳烦诸位了。” 玉子藤也不强求,点点头道:“好,日后若有需要的地方刘县令尽管说。”说罢向刘沛辞行。 原来早在他们对峙的前一刻,先前因积水而难以通行的道路已经切切实实疏通完毕,思及此,柳茵洛不由得多看了玉子藤一眼。 后来,众人陆续离开之际,柳茵洛给玉子藤打了个手势,随后借如厕之名来到一处角落,她刚到不久玉子藤便从房檐上跳了下来。 玉子藤不等柳茵洛开口就问:“你是想问我接下来打算如何?” 柳茵洛讶然一瞬,点头道:“对。” 玉子藤收了眼底的笑意,断言道:“刘县令说谎了,或者说,他还有隐瞒。” 柳茵洛不觉得意外,问:“那你?” “先静观其变吧。” 柳茵洛想了想,把袖子里的纸团拿出来递给玉子藤,道:“你看看吧,这是刘月兰给我的。”说罢看着玉子藤打开字条开始阅览。 待他看完,柳茵洛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刘月兰为什么要写这样一张字条呢?刘县令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吗?刚才我看刘县令对女儿的担忧也不似作假。” 玉子藤看着柳茵洛,幽幽道:“有时候表面可能只是假象。” “假象?”柳茵洛呢喃道,刚想再问问又听玉子藤道:“而且有没有可能,这字条不是刘月兰写的。” —— 回府后,柳茵洛独自坐在院里的槐树下思索了许久,柳茵曼远远地瞧见这一幕不禁摇头笑了笑,端着一盘糕点走了过来。 “阿姐。”柳茵洛起身唤道。 “还在想县衙的事?”柳茵曼把糕点放在石桌上,拉着柳茵洛的手坐下,笑问。 柳茵洛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点头道:“阿姐,我觉得刘县令一定还有什么事没说。”说着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又描绘了一遍,不过隐去了和玉子藤之间的谈话。 柳茵曼仔细听着,等她语罢一针见血道:“可这是人家的家事,即便有再多疑点我们也无权干涉。” 柳茵洛泄气道:“我知道的,阿姐,就是心里总有点不安。” 柳茵曼给她倒了杯茶,只道:“这几日你就好好待在家里,不要再想这些事了,让它过去吧。”说罢睨了她一眼,补充道:“七日后轮到我们家设宴,你记着点。” “知道了。”柳茵洛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 “承平候府的小娘子也会来。”柳茵曼又道。 柳茵洛讶然,“林姐姐?她往常很少参加这类聚会,这次怎会突然前来?” 长安城三品以上的官家娘子之间有一项不成文的规矩:各家轮流设宴,作为那些待字闺中的小娘子的娱乐方式之一。 按理林文姝也在这部分人里面,可全长安城皆知她性子内敛,也不爱到他人府上赴宴,所以就都随她去了。 “我邀她来的。”柳茵曼淡淡道。 柳茵洛来了精神,揶揄道:“阿姐,看来你们相处的很好啊!” 柳茵曼想了想,认真答道:“林娘子性子温厚、善解人意,我们很是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