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
了。” 柳茵洛愣了愣,暗自纳闷道自己一直和他在一处,怎么从未注意到他派人去调查了? 玉子藤手上不停,轻笑道:“我想,我大概知道和她喝茶的人是谁了?” “谁?” 玉子藤拿起一封信指向信的开头:沉香亲启。 “每封信上都有这四个字,显然,这二人关系匪浅。” 柳茵洛接过信前后看了看,问:“你拆开看了吗?” “没。”玉子藤本正打算拆,听柳茵洛这么一问突然想起手上这封信是女儿家的信件,再看林娘子这般神秘,万一是封私会情郎的信件…… 他瞥了一眼等着他拆信的柳茵洛,顿觉手上信件烫了起来,一时竟不知拆还是不拆。 他是没什么,经手过这么多案子什么样的事没见过,可柳茵洛不同。 柳茵洛见他迟迟没有举动,疑惑道:“怎么了吗?” 玉子藤猝然惊醒,手上下意识把信拆了,柳茵洛狐疑地看他两眼,顺势接了过去迅速展开,入目是一行秀丽的小字:数日未见,卿安好否? 柳茵洛又相继拆了其它几封信,一样的字迹和内容。 玉子藤神色早已恢复正常,推断道:“这些信都没有寄出去,要么林娘子不知道该寄往哪,也就是说她和沉香断联了;要么她因为某种原因不敢寄出去。” 柳茵洛觉得有理,顺势就妆台摸索起来,惊奇发现旁边的窗棂上有一点红色的痕迹,怪道:“这是什么?” 玉子藤眼眸一凝,凑近闻了闻,断定道:“是血。”说着对着窗户四下打量,注意到窗户一处勾着一小块玄色布料,窗外的草地上有些红点。 “草地上的也是血吗?”柳茵洛顺着玉子藤的视线看向草地,问。 “想必是了。”玉子藤说罢四处翻找,边找边解释,“有人案发之日身着玄衣翻窗进来,或者翻窗出去,那人可能受了伤,流了血,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带血的衣物。” 柳茵洛当即帮忙找起来,找到床底时看到里面好像有一个包袱,喊道:“这有个包袱!”说着把手伸进去,试图够到包袱。 玉子藤看着柳茵洛努力得脸都皱成一团,乌发也有些散乱,连忙把她扶起,好笑道:“行了,我来吧,你这样待会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柳茵洛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到铜镜前稍微整理了一下散乱的乌发,从镜中看到玉子藤打开包袱,露出里面的玄衣。 玉子藤拿着包袱里的衣裳走到窗前与上头勾着的布料比照,开口道:“就是这件衣裳。”说完又闻了闻,“上面有血。” “看来那人是穿着这身衣裳翻窗进来。” 玉子藤坐在桌前,手指敲着桌面,闭上眼睛试图还原当晚发生在这间厢房的事,“这样一切都有了解释,那人受了伤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找到林娘子这,进来之后换了衣裳,和林娘子坐在桌边喝了点茶,林娘子许是觉得血腥味太重就多加了些香料。” 柳茵洛竟完全不觉得这番推测有何破绽,不禁惊叹于他的推理能力,想了想,推测道:“这人,有没有可能就是信上提到的沉香?” 她知道她这话没有太多依据,只是凭直觉。 “完全有可能。” 玉子藤正感觉隐隐隐约约捕捉到什么,仿佛离真相之隔了一层薄纱,突然,门外来人禀报:“玉司直,这是您要的关于林娘子的资料。” 同来的还有慈恩寺的小和尚无缺,无缺没想到柳茵洛也在,惊喜道:“柳檀越,你也在这啊!” 玉子藤刚接过资料,闻言有些讶异,“你们认识?” 柳茵洛笑笑,不说话。 “柳夫人经常带着柳檀越来寺里上香,早就认识了!” 柳茵洛看向无缺,笑问:“小师父,你怎么来了呀?是方丈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师父让我来问问玉司直,二位要不要吃过午膳再走。” 柳茵洛看向正翻阅资料的玉子藤。 玉子藤摇头,“不用了,待会我送柳二娘子回去。” 柳茵洛讶然,收了情绪,又问:“小师父,你在寺中有听过一个叫沉香的人吗?” “没听过。” “难道她不是慈恩寺的人?”柳茵洛疑惑道,这话是对玉子藤说的。 “不好说。”玉子藤终于翻阅完毕,正色道,“我的人查到林娘子这几个月常常在慈恩寺和一位头戴斗笠的小娘子见面,二人关系甚好,直到近些时日,二人再未见过。” “我估计,这位头戴斗笠的小娘子就是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