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吗
花。 玉子藤拿起画卷认真看了看,笑着道了声谢。 柳茵洛视线却是落在放在一侧的小册子上,上面记载着这些时日慈恩寺的进出人员。 玉子藤见她久久未动,疑惑道:“娘子可还有事?” 柳茵洛抿了抿唇,直视玉子藤,“其实我今日来还有一事想与郎君说。” 玉子藤神情无波,静待下文。 “郎君若还未找到画上之人,不如试着从她那日所穿衣裳入手。” 玉子藤不解,“因为她那身衣裳和娘子当日所穿极为相似?可这又如何?长安城内大大小小的成衣店数不胜数,有此巧合也不足为奇。” “是,但也不是。”柳茵洛微微一笑,“郎君可能不清楚女儿家服饰这块,我后来又想了想,我之所以觉得她那身衣裳和我的极为相似是因为两件衣裳本就是同一款料子制作而成,这料子名为百绫锻,全长安城只有两匹,一匹在我府上,已经制成了衣裳,郎君不妨查查另一匹的下落。” 玉子藤恍然,连忙走到外头派人去查百绫锻的下落,说罢又回到厢房内,对柳茵洛抱拳行了个礼,再度道了声谢。 算一算他们这也才见了第四面,柳茵洛却觉得还是头一次见到玉子藤这般客气,忍不住玩笑道:“难得见郎君这般客气,还有点不适应。” 玉子藤挑眉,抬步往外走,边走边问:“娘子还不回去吗?” 柳茵洛如今巴不得多多参与案件好积累功德,哪舍得就这么回去,当下便转移话题:“有一事我心中疑惑已久,不知该不该问,郎君何以认为何金贵不是凶手呢?” 玉子藤转身,似笑非笑道:“娘子又何以认为,我不认为何金贵是凶手呢?” 这话委实有点绕,柳茵洛却是条理清晰,一一阐明:“如果何金贵是凶手,你为何还如此迫切地想要找到画上之人的下落,只是因为她是帮凶吗?而且我虽未出门,却也知道大理寺一直没有上报凶手,这又是为何?何金贵不是已经关在牢里了吗?” 玉子藤轻笑一声,继续往前走,“柳娘子,做人还是不要太清醒的好。”说着顿了顿,似戏谑道:“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柳茵洛想到昨日好端端坐在家中也能差点让一个花瓶砸中,心中完全不以为然,她便是不清醒又如何,不还是祸事不断?既如此,更应该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柳娘子,柳娘子?”玉子藤说完不闻柳茵洛答话,转身看过去,就见柳茵洛似是神游天外,不禁好笑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连声唤道。 柳茵洛回神,直白问道:“郎君不愿实情相告,可是有所顾虑?” 玉子藤没想到这小娘子如此坚持,也收了玩笑的神色,面目严肃道:“柳二娘子,你要清楚,我若是告诉了你,你就算是完全陷入这桩案子了,案子告破前也不宜再回府。” 柳茵洛倒是没想到这般严重,不过一想也不是不能接受,于是点了点头,“我现在清楚了,说吧。” 玉子藤抽了抽嘴角,无情转身,“娘子还是回去吧,大理寺简陋,不适合你。” 柳茵洛不死心,高声道:“我留下说不准可以帮你呢!”如愿见玉子藤转过身,平复了一下语调:“比如再有像前几日一样的事,又或者像方才我提醒你去查衣裳。”说着特意在“提醒”二字上加重了音。 玉子藤眼皮一跳 ,心想罢了,告诉她又能怎样。 “行,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不能再告诉任何人,至亲之人也不行。” 柳茵洛猛点头。 玉子藤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才附到柳茵洛耳边,低声道:“第一,何金贵体内查出了迷香,案发现场也有一样的迷香;第二,何金贵是屠夫,从他的身份来说要杀人应该更倾向于使用刀一类的工具,而非绳索;第三,何金贵的鞋后跟有磨损的痕迹,应是拖拽所致;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在慈恩寺一间柴房内找到了和凶器一样的绳索,所以行凶之人很可能是慈恩寺的,至少对慈恩寺很熟悉。” “至于何金贵,我们推测他去案发现场的时候人已经没了,他因为吸入迷香而昏迷,后来被人拖到了不远处的小树林。” 柳茵洛惊恐道:“所以凶手是要嫁祸给他?” “目前的推测。” 正这时,玉子藤派去查百绫锻下落的人回来了,来人禀报:“掌柜的说,两匹料子分别卖去了柳府和承平候府。” 柳茵洛喃喃道:“承平候府只有一位待字闺中的小娘子,百绫锻一般是给待字闺中的小娘子做衣裳的。” “去承平候府。”玉子藤二话不说就走。 柳茵洛连忙跟上,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总是静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