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
气,随后摆了摆手,像是失望极了,“唉,长大了就不记得我了,真是难过。” 随后,他却立刻又扬起笑容,“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再认识一次。” “我叫段风辞,平南王段兴澜的长子,今年二十一,十月十七生辰,比你年长约九个月。”话及此处,段风辞顿了顿,略有深意道:“你若是愿意,叫我声哥哥也行。” 这话他自己说着都没底气,声音愈发的小,若不是院子中静,两人又靠得近,沈凌还真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余下的,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段风辞如是道。 沈凌轻手抚上额头——她可不想与这位世子有什么日后。只是显然,这事她做不了主。 万都世家虽被宏元帝压了数年,可那背后的势力却不是这么点时间就能瓦解的。段风辞作为平南王的长子,如今已及弱冠,朝中武将本就无人可用,眼下又有柳家之事作踏板,宏元帝多半不会放他离开,此次大朝会前估摸着就会封他个官职留守万都,若是赶得巧,怕不是以后还能时常在宫里见到他。 沈凌心下发愁,段风辞却丝毫不觉,他拿起适才收在一边的蜜饯又递过去,“这个不值钱,好歹同僚一场,如今也算是朋友,就当我打碎了你药瓶的赔礼,收下吧。” “这东西我也不爱,你要是不收我可就只能扔了,阿凌难道要白白浪费这些吗?” 沈凌无奈接过,对面之人终于心满意足点了点头。 恰值此时,风势渐大,沈凌忍不住偏头咳了两声。 “起风了。”段风辞视线扫过天边,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如今却悄然换了副模样,阴翳得很,伴着寒风竟也有些冷,他目光重新聚在沈凌身上,“平州多雨,看这天色怕不是过会儿要下雨,今日该是没别的事了,你身体不好又还伤着,就多休息一下吧。” “走,我送你回去。” 沈凌本就怕冷,今日以为是艳阳天也未曾穿太厚的衣服,此时的确不适合在外面逗留,便跟着人起身回房。 回到房中,沈凌本以为这人会如同昨日一般缠着她,却不想段风辞将她送回后未曾多留便离开了,倒是让她有些惊讶。不过沈凌也并未想太多,段风辞如何到底与她无关。 天色渐暗,她点上烛火,坐在桌案边默声写着回宫后呈递给宏元帝的条陈。虽说沈凌明面上还是后妃,可到底是在为宏元帝做事,每每办完事还是要写好条陈奏疏上呈,算是留案。 不多时,正如段风辞猜测,蒙蒙细雨渐垂。赶着回来的空青跨步进门,见沈凌坐在案前写东西也没打扰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去闭了几扇窗子,随后又点上几盏烛火安静陪在一边。 许久后,沈凌低咳了两声,将手中笔放下,唤着空青过来将那写好的条陈收好。 “办好了吗?”沈凌接过空青递来的手炉,温声问道。 “办好了。”空青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查着,“丁合香、平州锦都买了,东郊岗山寺的平安符也求了,应该没有遗漏的。” “幸好这世子跟我们一起有人帮忙拿着,不然这么多东西,带回去也是挺麻烦。不过公主给的银子多,小姐,这剩下的……”空青讨好笑着。 沈凌如何不知她的意思,抬起右手在她额上点了一点,“万宁不差那点钱,你自己处理。” “得令!”空青得了她的话眉开眼笑,心中悄悄在小金库中又记上一笔。 段风辞进来时便看到空青傻笑着,沈凌坐在案边只手捂着手炉,他大步过去,将手中端着的药碗放下。 本在聊着的两人见此情形一愣,段风辞适时解释道:“我往这边走时正巧遇上赵大人,就替她接过这药送来了。” 沈凌不语看着他,段风辞却只是笑着,空青左看右看,随即福至心灵一样道了句“有事”便跑了出去。 段风辞见人离开摊了摊手,侧靠在桌边,“阿凌,你这么看着我,会让我不好意思的。” “你怎么又来了?”沈凌不理他的胡扯,顾自问道。 “监督你喝药啊!”段风辞蹲下身子,双手环着抵在桌上,目不转睛看着沈凌,“我就知道你不会听话休息,不来看着我不放心。瞧瞧,我才走这么半晌,你脸色都白了,今日有雨湿气重,你的伤是不是疼得厉害?” 沈凌微微挑眉,因着这烛火,方才空青在房内都没发现,这人倒是一进来就察觉到了。 剑伤不是小事,尽管那位孟大夫医术高超,却也无法让这伤立刻好起来。前几日暖和倒还好,少些动作也能藏着不被江成蹊他们知道,如今突然下雨,这伤就不依不饶疼了起来,只是还未曾到难以忍受的程度。 “无碍。”沈凌轻轻摇头,将那药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