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糖玛奇朵
心,无力地垂在身侧。 辛梨太了解舒知意。 每次心绪不宁的时候,她总是像这样蜷紧手指,安静中带着淡淡笑意。 其实自她晚上回来,辛梨就看出她的不对劲,整个人笼罩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闷意,问她三句也只能听清一句,意识像是悬浮在空中。 见她带回来一件男人西装,辛梨无端地联想到或许是和那个咖啡店老板有关。 辛梨走上前,揉了揉舒知意的头,然后把她的手指舒展开,带着些心疼地抚了抚她的掌面。 柔声说:“舒贝贝,别太懂事,别逼着自己长大。” “生活不是荒岛,勇敢一点,一直困在过去真的一点都不酷。” 舒知意眼眶募地有些发酸,明明,明明有在极力伪装。在朋友面前却仍能够被一眼看穿。 没有逼问发生了什么,也没有等着她主动告知,只是告诉她,不用急着长大记得要勇敢。 是啊,要勇敢。 可她就是这么一个胆小鬼,想要的东西也不敢争取。 她靠在辛梨的肩头,忍不住哽咽,用鼻尖来回蹭了蹭。 “别难过,我永远陪着你呢。” 辛梨轻拍她的后背,半晌后用指尖戳戳她,带着丝疑惑问道,“我说,你不会借机在用我衣服擦鼻涕吧。” “噗哧” 舒知意没忍住低笑出声。 刚才缠夹不清的烦闷也随之散去了一大半。 — 今晚烦闷的不止舒知意一个。 江栩淮到家后直接进了书房,集团事务本就繁杂,老爷子近两年开始慢慢隐退,项目洽谈与定夺全部交由他一人手上。 正是稳定人心、变革管理层、调整分公司结构的关键时刻,他却每天需要分心前往咖啡馆,未过目的文件只能积累到晚上集中处理。 “江总?” 线上会议,林特助汇报完工作却迟迟没有得到相应的指示,等了几分钟只能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默了一秒,江栩淮沉声道:“今天就到这吧。” 话毕就合了电脑,身子往后松散地倚靠在椅背上,他从烟盒里抖出一根来,叼在嘴里咬着烟蒂,却没点火。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打火机,指腹来回摩擦着机身上的棕色牛皮。 片刻后,还是扔了没点。 他在戒烟,怕她闻不得烟味。 已经持续了几个月,今天差点破戒。 不是没想过舒知意会拒绝他的提议,是他心急了,没做什么思虑,但她态度太过坚定一点余地都不给。 连“我考虑一下”这种客套话都没留下一句。 须臾。 江栩淮拿起手机,发了个信息,然后捞起西服外套径直出门。 等沈闻安到酒吧时,江栩淮正独自坐在吧台。微垂着头颅,眉宇间一片漠然,薄眼气耷拉透着寒意,喧嚣失控的环境里突兀地漂浮起一股压迫感。 有身姿曼妙的女人上前搭讪,他一言不发连头都不抬一分似是听不见,逼得人讪讪离开。 “今天怎么舍得找我?” 江栩淮眼尾扫了一下刚落座的沈闻安,对他的调侃充耳不闻。他轻扬下巴,酒保立马意会,调了一杯尼克罗尼往前推。 江栩淮曲指点了点,淡淡道:“你迟到了。” 沈闻安啧了一声,自知理亏,瞥了眼然后一口闷完。 玻璃杯撂至台面,然后噙笑问:“今晚在哪吃的饭?” “你不知道?”江栩淮挑眉看他。 “知道你去我老婆那吃饭了。” 沈闻安刻意停顿了一下,懒懒地补充,“我意思是,你和谁一起吃饭的,听桃桃说可是个美女,你家老爷子知道吗?” 接连几个问题,江栩淮一个也没回,抬眼扫了他一圈,盯得沈闻安莫名有些心虚。 然后他才收回目光,眯着眼似是提醒:“亚海湾那个项目你是不是在投标?” 一句话让沈闻安噤了声,他用杯壁碰了碰江栩淮面前的冰杯,说:“得,我不管闲事,你也少坑我。” 江栩淮轻笑了一声,回碰。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酒吧到处充斥着酒精挥发的气味,灯光旖旎,江栩淮微晃酒杯,游离在所有暧昧和摇曳的人群之外。 他看着酒杯折射的光影,神情懒怠:“你当初和桃殊求婚,她什么反应?” 沈闻安只当他是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