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拿马瑰夏
在是天注定,你看要是和你相亲成功了我怎么还能遇到现在的女朋友呢。” 于言兀自灵活地变了说法,他边说边露出标准八齿微笑,指了指站在门口的女生。 舒知意:“......”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弓着腰递至江栩淮的身侧,讪笑着说,“这是我的名片,刚才多有冒犯,我和知意就是普通朋友,以后您有任何指示随时联系我。” 整个过程江栩淮都没有给他半分眼神,只是又给舒知意的碗里舀了半碗鱼汤,脸色晦暗不明。 等于言离开后,空气又陷入了寂然。 还带着一丝道不明的冷冽气息。 舒知意将额前碎发拨了拨,不好意思道:“他刚才可能以为你是我男朋友。” 但就算以为是男朋友,也不至于怕成那样吧。 江栩淮似乎并不在意,他在想另一件事。 把盛好鱼汤的小碗不疾不徐地推至舒知意的面前,他沉吟片刻,锁着她的眸子问道: “你在相亲吗?” 没料到他会问这个,舒知意怔住。 而后轻轻地嗯了一下。 江栩淮的眸色深了几度:“你是急着结婚?” 不急,甚至是不想。 舒知意对婚姻并没有什么期许,没有也无妨。 家庭一直都是那个将她困住的东西,她的生活都一团糟,建立家庭于她来说似乎是件很愚蠢的事。 可她也深知,也许婚姻是她如今唯一能逃脱母亲的利器。 只要她结婚,母亲就不会再逼着去相亲。只要她结婚,她似乎就可以不受母亲的控制与压迫,真正地有自己的生活。 要问她急着结婚吗,她其实并不知道怎么回答,但要解释起来似乎又太费力。 时至暮晚,舒知意看着窗外的碎星,扯唇模糊了答案:“或许吧。” 江栩淮看着她,没再说话,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须臾,他瞥了眼手机。 只过去了一分钟。 一分钟里他预想了如若真的因为自己的过于谨慎,而放她和别人共度了余生,那时,他会有什么结局。 大抵是, 没有结局。 真是那样,他似乎连结局都不会有。 十四年前,在他差点活不下去的那个冬日,蝴蝶飞了进来。她只是扇扇翅膀,却让他倏然间觉得冗长的生命忽而有了意义。 再敢让蝴蝶飞走一次吗? 既然不敢,就该让她知道他的心意。 “舒知意。” 再开口江栩淮神色依旧,像是随口提了件无关紧要之事,却不自觉声线哑了几分,像是斟酌又像是笃定。 “考虑一下我吧,作为结婚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