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
br> 魏宴安意味深长地瞧她一眼,接过来喝了一口便放下,然后朝高要使了个眼色。 高要笑呵呵地将一个宫女和内侍推到了秦清绫面前,解释说道:“秦妃娘娘,您刚入宫,有些事情还不明白。这个奴才为人聪慧,做事伶俐,是陛下替娘娘精挑细选的,就留在娘娘宫中做个差使吧。” 说着,高要朝那那宫女做了个上前的手势,那宫女便上前行了一礼,开了口:“奴婢名唤锦舒,原是在御前伺候着的。往后就请娘娘多多关照了。” 御前?秦清绫要是还不明白魏宴安的意思就是个傻的了,她勉强扬起个笑脸:“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既然是陛下派来的,那自然也是顶好的。” 魏宴安在旁边瞧着,见事情完成了,也不打算多留了,只对着秦清绫安抚了两句:“皇后性子娇纵惯了,你不要和她计较。朕还有事情要处理,晚上再来看你。” 秦清绫笑着送走了魏宴安,才失神地坐回了位置。等着锦舒出去吩咐内侍去做事了,她带进宫的贴身侍女才颇有些不快地开口道:“娘娘,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那位御前的来了,我们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只怕是稍微有点风吹草低,乾清宫就知道了。” 这个锦舒可是陛下御赐的,那顺理成章地就该是华阳宫的大宫女,稳稳压她们这些从曹家带出来的侍女一头。 “闭嘴”秦清绫直接给了那侍女一个耳光,才泄了心中怒火,她低低道:“还要你说,本宫难道看不出来吗?” 陛下表面是抬举,实则却是安插人手防备着她。特别是临走时的最后一句,看似是在说皇后的不是,可更是在暗示她不可以动他心尖上的皇后。 是了,谢皇后那般貌美,又是与陛下共患难过来的,他自然是拉着偏架,秦清绫才不信那个叫冬堇的侍女说的话,陛下会不知道。 但那又怎样,来日方长。只要陛下想要铲除世家,那他就与皇后永远也不可能有相和的那一天。到时候,陛下自然就知道她的好了。 到了晚间,魏宴安果真去了华阳宫。秦清绫吩咐人做好了晚膳,就等着魏宴安来用呢。结果那人看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只叫秦清绫下次不必备他的膳。 “朕还有些事务没处理,秦妃先自己吃吧”说完,就让高要在华阳宫的外殿支起了桌子,摆满了奏折。 秦清绫见此,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自己怏怏地吃了几口饭,便没了胃口。 她让人收拾了晚膳,转身去了外殿,走到魏宴安身旁,柔声道:“陛下 臣妾帮您磨墨吧。” 魏宴安却用一根手指按住了她的手指,笑着道:“这些事情自然有下人来做,秦妃先去歇息吧。” 于是,秦清绫沐浴更衣后,就坐在床边等着魏宴安。等啊等,等到困意侵袭,睡了过去,也没把她心心念念的陛下等来。 第二日一大早,华阳宫便摔碎了一批新进的瓷器和茶器。秦清绫被气得七窍生烟,偏偏拿那个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奇耻大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这比皇后给她的羞辱还要大得多,她都已经成了魏宴安的后妃,可魏宴安却连碰都不愿意碰她一下。 什么政事?什么奏折?不过都是搪塞她的借口罢了,面上好听而已。 秦清绫虽然平日里看着清秀可人,有股淡淡书卷气,实则也是骨子里高傲得不得了。可自打进宫来,她就接二连三地碰钉子,心里岂能好受。 这个时候,锦舒进来了,她看也没看一地的碎瓷器,只淡淡道:“秦妃娘娘,依照宫规,你侍寝后该去向皇后殿下请安了,皇后殿下也会根据宫妃的表现,赐下东西。” 侍寝?秦清绫直直地盯着锦舒,她昨晚有没有侍寝,这个该死的奴才难道不知道吗? 但锦舒就那么不卑不亢地看着她,秦清绫眼睛泛上了泪,她强撑着道:“本宫知道了,你出去吧。” 锦舒行了一礼,就出去了。秦清绫带进宫来的侍女,给她梳妆的时候心中也很不满:“知道的,当她是来这做活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主子呢。” 秦清绫眼底狠意闪了闪,冷哼一声:“她的主子可不也是本宫的主子吗?你觉得她会把本宫放在眼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