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薨逝
去了。 魏宴安将崔居澜一脚踹倒,那文雅公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力度,啪地跌到在地。魏宴安军靴踩在他的手上,崔居澜忍不住发出痛呼,魏宴安的力度却越来越使劲,直到那双如玉一般的骨指断了,才停止这番施虐的行为。 “谁允许你用那样的眼神看她的?”魏宴安轻笑着问。 崔居澜事到如今还是不肯向他低头,只恨恨地望着男人:“像你这样不择手段爬上来的泥腿子,根本没资格娶她。不过是仗着有兵权,小人得志罢了。” 魏宴安“哦”了一声,像是很认同他的话一样:“那你就配得上?一个为了利益,放弃了她的废物。说到这里,本王还得谢谢你。所以崔家的罪既不及出嫁女,也不及桓家女。而且本王还要好好感谢桓家女郎,崔家谋害先太子的事情还是她告诉姮娘,姮娘再告诉我的。如今桓家已派人把她接回龙亢了,只托我给崔大人带了份和离书。” 就算是这个时候,魏宴安还是小心眼地往崔居澜伤口上洒盐。崔居澜听了这番话,目眦欲裂,他看着被魏宴安扔在地上的和离书,想要捡起来撕碎,可手却被踩折了,只能大声怒骂道:“贱人,都是贱人。” 桓嘉柔那个贱妇偷听到了他和父亲的讲话,去告诉了谢姮。谢姮居然也丝毫不顾念旧情,就这么把事情告诉了魏宴安,成了捅向他和崔家的一把最锐利的刀。 他口中不断咒骂着污言秽语,建康第一郎君风光霁月的模样,变得如此不堪,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魏宴安不屑再和他讲话,让人堵了他的嘴,不让他再在殿上发疯。 崔敬和在一旁仰天长啸,拍着腿道:“可怜我崔家败于妇人之手啊,真是天要亡我崔家啊。” 荣国公早就看不惯崔家的作派了,他挥了挥衣袖,冷哼道:“怕是缺德事做多了,老天爷也看不过眼了吧。” 崔敬和笑笑,他如今是什么都不怕了:“谢如晦,你以为魏宴安恨的就只是我们崔家吗?难道他对你们对其他世家就没有一丝芥蒂吗?” 荣国公一时无言。 魏宴安打断了两位老友的“辞别”,他对着魏宣吩咐道:“把崔氏一族拉到午门前,九族之内,除去不满十二的女童充入教坊司以外,其余斩首示众。” 对于崔家的下场众人都有兔死狐悲之感,但他们没有反驳魏宴安下的决策。 一个家族的兴亡,不是他们能够承担得起责任的。魏宴安今天敢砍崔家,谁不服他,想必他也不介意一起送上路。 平日里在朝堂上争得面红耳赤的世家和官员,现在却被哑了声。满殿寂静,他们似乎能够听到从皇宫午门传来的惨叫声,如杜鹃泣血。 而阵阵马蹄声,从远处而来,正是从幽州而来的魏家军。魏思从匣中拿出了龙袍,秦明和杜季等人率领将士们朝魏宴安叩拜道:“臣等,参加陛下。恭贺陛下荣登大位。” 其他人也只好跟着跪了下去。 不愿意?那就等着人头落地吧。这魏家满门忠良,到最后还真出了个谋反的逆臣。 但晋朝皇室欠魏家的太多,这理是说不清了,只能以实力说话。 谢绍安并不意外,他十分清楚晋文帝的玉玺放哪里的,叹息了声,拿出来交给了魏宴安。 魏宴安只看了几眼,便一掌拍碎了玉玺。他冲谢绍安扬眉一笑:“太尉大人,这旧朝的玺印用来盖新朝的圣旨也不合适吧?” 谢绍安定定地看了魏宴安几眼,才道:“陛下说得有理,是时候换新的了。” 晋文帝是个无功无过的君主,他称帝之时,政绩平平。最辉煌的时候,全是靠魏宴安出征来的战绩。而他却没能成就一段明君良臣的美话,还怕把柄利刃伤了自己,情愿把女儿和亲匈奴,这是一种耻辱。 更不用提,他做出的那些无德之事了。但斯人已逝,是非功过,自有后人去评说了。 天启元年,春,魏宴安举行了登基大殿,立国号为南靖,受尊号为仁盛神武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