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
一声:“镇南王有没有谋反,你们怕是比谁都清楚。我的夫君是正一品亲王,不拿出确凿的证据,你们凭什么搜镇南王府?本王妃手上有先帝亲赐的玉佩,看谁敢胡来?” “这”赵燃及他的下属互相对视了几眼,他们是武将,这嘴上的功夫哪里及得过谢姮的能言善辩。 这时候,赵燃的一个下属谭议颂受不了此等羞辱,他忿忿道:“镇南王私藏龙袍,难道不是有谋反之心?王妃为何不要我等搜查,怕不是心中有鬼吧?如果没有,那也好还镇难王一个清白。” “哦?是这样吗?赵大人?”谢姮反问着为首的赵燃,又看了一眼谭议颂,心中暗道,看来这场晋文帝的毒计也不是谁都知道的: “堂堂镇南王府,你们想搜就搜?那我还说这位大人想要谋反呢,要不,先去你府上走一趟?看看你是不是清白的?” 谭议颂都三十几岁了,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训得抬不起头,哪怕她身份高贵,他也觉得不堪忍受:“镇南王妃,你少血口喷人。我和魏宴安能一样吗?他以前可是手握兵权的,只不过如今被陛下收了回去,谁敢保证他没有包藏祸心?” “闭嘴”赵燃想掐死谭议颂的心都有了,他就不该带这个蠢货来,有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说出来那就是被人留话柄了。 果然,谢姮看起来没有先前那么盛气凌人了。她眼里含泪,瞧着就想是被一群手握兵器的人逼迫一般,哀哀地道:“原来如此。不过是飞鸟尽,良弓藏罢了。需要我家王爷上战场时,他是破敌如神的盖世英雄。现在不需要他了,就成了谋逆的罪臣了!” 赵燃大惊,连声高呼:“王妃,此话说不得,说不得呀。” 由于两方的对峙,王府边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了。他们听了周围人的讲述,也大致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都不愿意相信大晋的战神,想要谋反,破坏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生活。 “说不得?有什么话说不得?你们都说我家王爷私藏龙袍了,我还怕什么?搜府?还一个清白?话倒是好听,你们要是栽赃陷害,我们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谢姮剑指赵燃,冷声说道:“别说你只是位于区区九卿了,就算是我的堂叔谢绍安在此,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休想踏进镇南王府半步!当然,我堂叔也定然做不出此等助纣为虐之事。” 赵燃后退一步,避开剑锋。他此刻头大极了,本以为谢姮不过是谢家养在深闺的娇女罢了,就算与寻常女子不同,也没想到竟如此难缠,敢与一群男人在府门口针锋相对。 而且,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和唱戏似的。 这不,一旁的百姓议论开了: “我相信镇南王不会做这样的事,他可是我们大晋的大英雄。魏家满门忠烈,可不能就这么被冤枉了” “是啊是啊,又没有证据。很明显是趁着镇南王不在,觉得王妃好欺负” “凭什么搜镇南王府啊?是不是有人想要借陛下陷害镇南王啊?” 最后一句声音格外地大,是王府新上任的管家躲在人群里,偷偷喊的。顿时,人群沸腾了,百姓们议论纷纷,眼见着有越聚越多的架势。 禁卫军也堵不住悠悠众口,他们是有气没地出。这样子下去可不行,赵燃心里想着,保不准魏宴安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赵燃:……他也不想陷害镇南王,但他更不想死啊。 他心下一横,正打算不管谢姮,硬闯进去。就见他的同僚黎和净纵马而来,一路踏伤了不少百姓,飞身下马打掉了谢姮手中佩剑,劫持住了人。 谢姮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手背一片通红。从小到大,她还未受过这样的伤。 赵燃一头雾水,黎和净挟持谢女做什么。正当他愣神之际,就听见黎和净对他快声说道:“别管这了,魏贼已经将皇宫都围了,还把所有大臣都请到了金銮殿,说是要清君侧。” 赵燃:???他就离开陛下一会,发生了这么多事? 谢姮感觉自己喉间一紧,就听见绑着她的那人道:“魏贼的计谋真是天衣无缝,就看他对这谢女有几分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