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解
有消息了?” “有了些消息,魏六的轻功又大有长进了。还好段郎君还在豫州,魏六问了他师父明远先生的下落,他犹豫了很久,还是说出了先生直都在那座荒山。” 魏思上前禀报道:“我已经派死侍前去请明远先生了。”看魏宴安的俊眉紧皱,又补充道:“吩咐他们一定要有礼相待,万万不可动粗。” 魏宴安的鬓间浸出了汗,他抹了一把脸,有些感叹造化弄人。明远先生在他年少时救了他一命,可如今,他却不得不为把他送入这龙潭虎穴。 他有何颜面去见明远先生和云礼。桓嘉柔带来的情报固然是一大助力,只要见了明远先生,皇后那边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可魏宴安始终良心难安,才不停地练武发泄。他此举与恩将仇报又有何区别。 魏宴安正想在继续练剑时,就看见谢姮的身影出现在了比武台上。 魏宴安走了过去,轻皱眉头,握了握谢姮冰凉的手:“胡闹,这冰天雪地的,你不待在暖房里,跑这儿来做什么?” “魏郎这是怨我了,我这不来负荆请罪了吗?”谢姮柔柔地笑着,难得没有和魏宴安呛声。 “瞎说”魏宴安将人拉进屋子,吩咐魏宣去把金丝碳燃上,叹息一声:“我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明远先生来作证不可。但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他还是派人去了当年那座他养伤的荒山。 “明远先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谢姮有些好奇地问道。 魏宴安回忆了一阵,才开口:“时间隔得太久了,我只记得他是一位很和蔼慈祥的长者。在我受伤的时候,悉心为我治疗伤口。有时候还会开导当时很颓废的我,可是我却” “从魏郎你的话中,我已经能够感受到明远先生是一个怎样的人了?何况,能培养出段郎君那样豁达乐观的弟子,定然不会是一个坏人”谢姮没有让魏宴安继续说下去,害怕他的情绪越陷越深:“我相信此事一定另有隐情,当年明远先生也不过是崔家的门客,事情也不是他做的,未免会牵连到他。” “更何况,皇后也应当知道先太子夭折的真相”谢姮微微低头,语气有几分释然:“我曾经怨怼过皇后,她也是有女儿的人,却丝毫不顾及我母亲的感受,逼着我远嫁幽州。在我眼里,她不是个好人。可这件事上,她确实是一个可怜的母亲。”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明远先生不想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呢?他高风亮节,悬壶济世,当年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还遭到了崔家的追杀呢?可见此时并不简单。”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魏宴安暖着谢姮的手,无奈地摇摇头:“姮娘,你真的把我给说服了。是我痴人入局,当局者迷了。” 谢姮挑了挑娥眉,靠近魏宴安又说了一番话,然后就被抱到床上,给就地正法了。 不管她怎么哭,怎么求饶,男人都只有一句:忍忍,很快就好了。结果,谢姮累得两眼一闭,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她深感丢人,把枕头当成魏宴安的脸,拿拳头捶了又捶。 不过,她昨晚说的确实是真心话。皇后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要她嫁给崔居澜那个伪君子,忍受他的表里不一。恐怕如今也是会像桓嘉柔似的一心想要和离了。 但不同的是,她娘家就在这,只要她回了荣国公府,崔家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肯定是她如愿以偿。可桓嘉柔就不一样了,桓家远在龙亢,自己也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谁又能给她撑腰做主呢? 恪王府。 今日上朝,晋穆陵又挨了晋文帝一顿批,当着大臣的面,简直就是尊严扫地。 他郁闷地坐在房间内里,看着王春郦的画像,神色落寞。这时候,近侍来通传,恪王妃谢盈雾和侧妃顾梅岚都在书房外求见。 晋穆陵顿了蹲,开口道:“请王妃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