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
r> 是她自己看走了眼,怨不得旁人。 “我想和崔居澜和离”桓嘉柔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可崔家不倒,我就不可能和离。” 谢姮有些意外,没想到桓嘉柔竟然有这样的想法,更没想到她手里居然有能把崔家扳倒的证据。 桓嘉柔坚定了神色,继续说道:“其实,那天谢大郎君和懿德公主婚宴那日,他去后院说的那番话,我也听见了。” 谢姮的神色有一瞬间地不自在,哪怕这并不是她的过错。在她看来,那就是崔居澜假装情深,还殃及无辜。 “所以,你今日来,是希望我能帮你?”谢姮喝了口茶,掩盖住了深思的表情。随即放下了茶盏,笑道:“那崔二娘子你找错人了,我也爱莫能助。” 桓嘉柔嘴角微扬,笃定地说道:“王妃何必绕弯子?你不能帮我,但有人可以。况且,无论是镇南王府还是谢家,都想把崔家扳倒吧。” “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何来帮不帮一说?” 谢姮扶了扶鬓间的步摇,低笑一声:“真不愧是桓家出来的女郎。我好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不如,你先讲讲是怎么一回事吧?” 崔家的把柄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抓住的,就连皇后那个证据,也不足以将崔家这个庞然大物完全扳倒,最多伤筋动骨罢了。 而且皇后也不会轻易将那封信件拿出来。毕竟夫妻一体,晋文帝要是被万民唾弃,她也面上无光。 桓嘉柔面上冷笑,她起身走到谢姮身边,说了一句话。 谢姮已经被震惊到打翻了茶盏,她头一次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态,平复着心情发问:“这怎么可能?你可有证据?” “我亲耳所闻”桓嘉柔用手帕替谢姮擦着手,一字一句道:“绝无半句虚言。” 这事捅出去,倒霉的可不只是崔家,只怕晋文帝的皇位也坐到头了。 “至于证据”桓嘉柔眼里泛起了恨意,她的手被谢姮握住,顿了顿才道:“崔居澜还是以为我还喜欢他,对我并没有起疑。父亲也渐渐地放权了,只怕大部分事情都告诉他了。现在他在崔家可是春风得意,我随便试探一下,就得了不少消息。”说着,附耳过去,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谢姮。 谢姮点了点头,如此看来,当年崔家没追杀成功的门客可谓是关键至极,要是能把人找到,崔家就永无翻身之地了。 谢姮想着,对桓嘉柔说道:“你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桓嘉柔眉宇间净是傲然之气:“当然有,但凡崔居澜能对我实话实说,我也不至于此。可是,他却在背后暗地里害我,这口气桓家女咽不下。何况,我相信因果报应。崔家那样的家族,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可不想被他们给拖累了去。” 谢姮一听,觉得桓嘉柔看起来娴静,却是风骨清傲。她很喜欢这类人,对着桓嘉柔说:“那你回崔家后,小心行事。不要在崔居澜面前露了马脚,我现在才看清他的心狠手辣。” 桓嘉柔走后,谢姮立即吩咐秋鹭准备纸墨,将事情如实写在了纸上,让守在她身边的谢家死侍将信送去了谢家。 随后,她起身回正院去找了魏宴安。魏宴安看着谢姮打湿的衣袖,吩咐秋鹭:“请王妃去把衣服换了。” 谢姮却不甚在意,只道:“我有事和你说。”魏宴安却很坚持地让她换衣服,谢姮没办法,只好去换了套粉蓝色的襦齐腰裙,便迫不及待地把事情给魏宴安讲了。 谢姮以为会看见魏宴安惊讶的神情,可却大失所望:“你怎么一点都不意外?” 魏宴安却淡定自若,甚至反过来教导谢姮:“这权利人人趋之若鹜,骨肉相残是常事。夫人还是见得太少。” 谢姮:…… 这倒也是,晋文帝此人,冷血无情,阴狠毒辣。为了维护他和他的江山,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 魏宴安其实还是有些意外的,没想到晋文帝能为了自己那点疑心做到如此地步。但在自家王妃面前,他要表现出自己的可靠。 区区一个晋文帝,值得自家王妃惶惶如惊弓之鸟吗? 不过,他没想到谢姮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和他和盘托出。这是不是说明,谢姮心里是有他的。 某位王爷心花怒放,立刻亲了旁边的王妃一口,趁人愣神之际,大步流星实则心虚地去了书房。 谢姮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脸红地拍了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