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花接木
谢姮横他一眼,取下自己的耳坠:“谁说我喜欢了?”魏宴安蹲了下来,深邃的眼睛直视着谢姮的秋眸:“你的眼睛告诉我的。” 谢姮不自在地起身,拿起梳子,却被魏宴安拿了过去,一下又一下地给她梳着乌黑如木的头发。 “王爷还挺有闲心,最近陛下怕是看你很不顺眼吧?”谢姮看着镜中的男人,低声说道。 魏宴安挑挑眉,意气风发的模样让人感到心安:“不顺眼又怎样?他能干掉我。” 谢姮被他的话噎住,简直就是皇帝不急她在急。“小心驶得万年船,王爷到底有何打算?”谢姮还是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姮娘感兴趣?”魏宴安凑近了她:“叫声魏郎就告诉你。” 谢姮往床上而去,拿起一个话本看:“我才不感兴趣,反正王爷主意大着呢。”魏宴安又逗她,她再管他死活她就不姓谢。 魏宴安脱下大氅,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也跟着进了被窝。 谢姮简直要忍不住美目里的怒火了:“魏宴安,大冬天的你洗什么冷水澡,火气重啊。” “姮娘说的是”魏宴安扯过谢姮手中的话本,扔到了地上:“不如就帮帮为夫吧。” 纤纤素手被大掌抓住,脖颈间印出暧昧的红印,谢姮红唇微抿:“你、你不要这样。” 先前还气势颇盛的少女此刻软了声音。 “该叫我什么?”男人亲了一口女孩锁骨,又拨开少女耳边的鬓发,沉声问道。 谢姮不答。 魏宴安加重了力道,谢姮这样的娇娇女哪里承受得住。 她如诉如泣地叫道:“魏郎,你轻点。”男人含笑的声音传了出来:“轻点?为夫还没开始努力呢。” 谢姮被刺激得双腿绷直,在魏宴安宽厚的背上抓下一道道指印。 第二日,谢姮果然没能下得了床,她让秋鹭说她感冒了。秋鹭嘴上答应了,但心里却想着这主院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谢姮觉得丢脸极了,在心里把魏宴安骂了又骂。 冬堇慢跑了进来,秋鹭看她一眼:“什么事情来扰王妃休息?”冬堇脸色难得有些慎重,府中的探子说:“陛下今日在朝廷上给两位殿下都封了王,三殿下为恪王,四殿下为肃王。府邸也会扩建,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开。” “东宫虚置”谢姮盖着被褥,若有所思地想到:“看来陛下如今还是没想好啊,不过说起来还是恪王殿下更时运不济啊” 毕竟他是中宫之子,又占了一个长字,却还是和宠妃生下的孩子同等待遇,只怕心中多有不平。 想当初,先太子多惊才绝艳啊,将将满岁就封了储君。 谢姮虽然对晋朝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要是这位储君还在,晋朝也不会日渐式微吧。 肃王府上,晋景湛发了好大一通火,杖毙了几个小厮。崔嫔琳听着侍女传来的前院消息,皱了皱眉。 她自然是不想嫁给肃王,要不是因为她二哥哥退亲之事,崔家和谢家的关系僵了。谢王两家的子弟还不是任她选吗?可现在没有回头路了,她只好吩咐侍女带上煲好的鸡汤,朝前院走去。 肃王看见崔嫔琳过来,懒散地问道:“王妃来做什么?”就像崔嫔琳看不上晋景湛,晋景湛也觉得这些世家女故作清高的模样,令人发指的可笑。 镇安王妃除外。她那般美丽,清高是应该的。 崔嫔琳并不在乎晋景湛冷淡的态度,只是捡起了地下的卷宗:“殿下何故动怒?这一场仗,殿下明明打赢了。” 晋景湛一边眉毛高高挑起,头一次正眼打量起这个王妃:“愿闻其详。” 崔嫔琳喝了口茶,才笑着道:“王爷是庶出”此话一出,晋景湛的脸色就变得阴鸷了,他自认为自己比晋穆陵那个蠢货好多了,却处处低他一头。 就因为晋穆陵才是中宫嫡子。 “恪王是嫡子,这没错。可王爷自己想想,你们现在得到的爵位有差别吗?甚至陛下赐的是恪这个封号给那位,恪的本义乃是谨慎、恭敬,您觉得这像是对一个储君该有的期待吗?撇开这个不说,贤贵妃所出的齐王去了封地荆州,已经出局了。” 崔嫔琳目光望向上座的晋景湛,眼睛里有掩藏不住的野心:“恪王的优势和王爷的劣势都没有了,陛下虽然没有择定太子,可王爷比恪王差的也不过是个嫡子的身份。而现在,这个也已经不是阻碍了。” 肃王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笑了一声:“还是当局者迷啊,你说得对。看来父皇许了本王一门好姻缘啊,王妃可真是蕙质兰心。” 崔嫔琳走到书桌后,握住晋景湛的手:“王爷何必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