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敬
行为,也依然让人无所适从。 但这种略显沉寂的氛围很快就被打破了,谢姮明显没照顾过人,她手上捏着帕子,总是会不小心地擦过魏宴安背上的伤口。 魏宴安面不改色地握住了她的手,低笑一声:“姮娘,还是我自己来吧。” 谢姮低头看着他身上纵横的伤口,有些是陈年旧疤,有的却还是新伤,皮肉都翻裂开着的。 她鼻子一酸,突然问道:“魏宴安,你疼吗?”谢姮终于明白战场的残酷,哪怕他天纵之资,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这些年,他都是靠着一场场胜仗升到了大将军的位子上。谢姮第一次对除了父亲和兄长以外的男人,感到与有荣焉,但更多的确是心疼。 魏宴安动作一顿,他捧起了谢姮的脸,俊美的面容上笑意深深:“疼,剑刺进去怎么会不疼?但我还受得住。” 魏宴安认真地看着谢姮的脸,每一处都长得合他心意。他抬手蒙上了谢姮的眼睛,口吻认真:“所以不要难过了。 ” 翌日一早,谢姮醒来时,身边早已空无一人。虽然魏宴安打了胜仗,压力顿减,但需要他忙的事情还多着呢。 小厨房内,谢姮手持瑶扇,散了散周围的热气。她正让王大厨做些养生的药膳,还有清淡可口的饭菜,打算亲自给魏宴安送到书房去。 她想到了话本上说的,爱一个男人就先要征服他的胃。况且魏宴安受的伤那么重,也应该好好补补了。 不过谢姮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她也不会想着去学做饭。明明王大厨已经是顶尖的厨艺水平,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书房内,魏宴安正和魏思交代着事情,见谢姮来了就止住了话头。谢姮轻轻放下食盒:“我来的不巧了。” 魏宴安握住谢姮的手,拿出了里面的饭菜:“怎会?我正好饿了。” 谢姮嗔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亲昵:“你忙起来连饭都忘记吃也算了,魏思和魏宣总要吃的。” “是我的错” 魏宴安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凡事先认错,伸手揽住了谢姮的腰,坐到了他的腿上。 魏思有眼色地退了出去,但内心却暗叹,再沉稳镇定的男人,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啊。 用过膳后不久,魏宴安便派魏宣围了刺史府,将陈姚裕,连同刺史府等女眷一同下了狱。 陈实良罪名确凿,早就被单独关押起来,等候提审。刺史夫人公孙淑英不断挣扎着,完全丢掉了往日贵夫人的仪态:“你们放开我!信不信我把你们都抓起来。” 魏宣闻言嗤笑一声:“陈夫人,收收你的神通吧,现在你才是阶下囚。”说完,对着府兵一杨手:“带走!” 看着那些哭叫着被押走的陈府女眷,魏宣心里可没有一丝同情,还有点幸灾乐祸。 谁让陈实良那个阴险狡诈的老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敢对着夫人做文章。 可不就触怒他们主上了吗?连马奎峰都隔在一边,非要先料理了他再说。 昏暗的牢房内,陈实良平静地坐在破旧的床上,脸上面无表情,听到脚步声也没有任何反应。 魏宴安走了进来,狭小的牢房顿时显得逼仄许多。他手上拿着块烙铁,直直对着陈实良:“陈刺史没什么遗言要说?” 陈实良冷笑一声:“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他目光看向那块通红的烙铁:“怎么?将军难道要动用私刑?我的罪名,陛下还没判,我还是朝廷命官!” 魏宴安挑了挑眉:“也无不可。”他一脚踹翻了陈实良,将那块烙铁狠狠地贴在了他的胸口处,动作凌厉而优雅:“一颗弃子而已,皇帝还会在意吗?” 瞧着陈实良疼痛难忍的模样,魏宴安却失了兴趣:“你错就错在,不该动她。” 魏宴安有着自己的原则,他向来认为罪不及妻儿,就算是对付政敌,也不会拿女人做文章。 陈实良的行为,着实让他不齿。 而谢姮此番因他受了连累,还好她聪慧过人,不然早就落入了陈实良的圈套之中。 “说说吧,这么多年,你贪污的那些银钱藏哪了?”魏宴安拿开了脚,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陈实良沉默不语,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 魏宴安抱臂,朝狱卒一抬下巴,狱卒立刻会意地去另一间牢房带出来了个人,正是公孙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