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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夫人:“..... ”这是结亲还是结仇?她们都快搞不懂了。 曹夫人那么和气的人,听了这番话也是怒从中来。她冷眼看着公孙淑英,语气十分尖刻:“还望刺史夫人不要胡言乱语,你也是有女儿的人,怎么不让她去做妾呢?” 她女儿可是大家闺秀,和一个贱籍女子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公孙淑英完全不知道曹夫人生的哪门子气,又不是她亲女儿。做做样子不就行了?阳念慈怎么敢和她这么讲话,她夫君可是曹忠的上级! 谢姮低声和曹夫人说了几句,她的气才慢慢消了下去。谢姮又转头看向曹蕴意,笑着开口:“蕴意,上次我们讨论的那本诗话你可看完了?不如借给我看看。” 曹蕴意知道谢姮是不想自己难堪,故意支开她。她点点头,担忧地看了曹夫人一眼,便去了。曹蕴意不在乎这些刺耳的话语,从小到大听得太多了,只是可惜连累母亲蒙羞。 她好不容易才感受到了温暖,难道又要被夺走吗?她埋头抹着眼泪,却撞上了一个人,被拦住了去路。 见人走远,谢姮目光对上正在生闷气的公孙淑英,缓声说道:“陈夫人,虽说作为母亲,看自己的儿子是样样都好。但陈郎君花名远播,就连我也是有所耳闻。况且,哪有母亲替儿子求妾的道理?这样的人家,谁敢将女儿嫁过去?” 公孙淑英听着,恨不得去撕了谢姮的嘴。她手指着谢姮,想反驳谢姮,却说不出话来,气得脸都憋红了。 不少人摇着扇子窃窃私语,都等着瞧好戏。军师夫人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她语气平和,目光却隐含忧虑:“教养子女本就是门大学问。便是成材了,有出息了,做父母的不还是放不下吗?” “魏思可有给伯母寄信?”谢姮抿了抿嘴,状似无意地问道。 军师夫人瞧她一眼,哪还不懂。饶是自己心里担忧,也不忘宽慰谢姮:“刚开始有寄信回来,近来就没有了。行军打仗就是如此,哪顾得上那么多。” “夫人,不好了!”远处一个侍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曹夫人神色疑惑,但还是和声说道:“怎么了?” 侍女这才回道:“陈家郎君掉池子里了,刚已经派人下水去救了。” “什么?我的儿啊!”公孙淑英唰地站了起来,不顾仪态地往外跑去,走出几步又转回来了,对着侍女骂道:“还不带路,没有眼力见的东西。” 曹夫人并没有理会她的指桑骂槐,只对着夫人们表示了歉意,扰了她们的雅兴。 谢姮本是去看热闹的,却在池边看见了抱着双臂冷眼旁观的谢九思。她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秀眉,加快步子走了过去。 “是不是你害的我儿子?”陈姚裕被救了上来,还好及时,人并无大碍。公孙淑英这才放下心来,开始找人算账。她扬手就是一巴掌,想要打在那张俊俏的脸上。 谢九思剑眉一竖,躲了过去就要拔剑。谢姮按住了他的手,挡在谢九思身前:“舍弟不是挑事的性子。陈夫人难道要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吗?” 谢九思从谢姮身后走了出来,目光轻蔑地看着地上的陈姚裕:“不如问问你的好儿子,是怎么一回事。” 陈姚裕脸色黑沉地站了起来,咳嗽了一阵才开口道:“是我自己脚滑,和他人无关。”说完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任凭他母亲在后面呼喊也不回头。 宴席散后,上了马车,谢姮才问了谢九思:“到底怎么回事?” 谢九思不在意地回道:“我路过莲池的时候,他正在欺负一个女郎。我看不过,就一脚把他踹下了池。” 陈姚裕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又哪是谢九思的对手。 他邀功似地眨眨眼,似乎在求夸奖。谢姮失笑,猜想他救的女郎应该是曹蕴意。 她顺着毛说了不少好听话,听得谢九思尾巴都翘了起来,末了又劝道:“行侠仗义是好事,但下次别这么鲁莽了。这次是他感觉丢脸,不和你计较。他要是铁了心说你害他,又不好说出真相来,坏了女子名节。你岂不是要吃哑巴亏了?” 谢九思把玩着一个玉器,不住地点头。看模样,也是没听进多少。 谢姮摇摇头,也不多费口舌了。他行事冲动而不自知,要等哪天狠狠栽个跟头,估计才会长记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