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助
有敌意,到时候幽州真要乱了,针对谢姮的怕是不少。 谢姮却只让沈氏安心养病,这些事她自有分寸。 一只白雁绕着天空飞了几圈,倏然直冲而下,轻轻地落在谢姮抬起的手上。谢家豢养了不少白雁,培养它们,但只能做到近距离送信。 谢姮从白雁爪子上去下系着的手札,看后露出几分笑意,转而对着冬堇吩咐道:“去把正门打开吧,我随后便到。” 冬堇面色诧异,但也照吩咐去了。但心中十分担忧,那些平民如此生气,混乱之下伤着夫人可怎么办? “夫君,这可怎么办呐?那些贱/民也太猖狂了,这是要造反啊!”刺史夫人神情惶惶,惴惴不安地捧着胸口,但依然不忘怒骂那些她看不起的平民。 陈实良眉头紧锁,没有理会她,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早就超乎了他的预料。当初本来想的是把祸事栽赃给谢女,一来推脱了他身上的责任,二来魏家威望也能削弱不少,可谓一箭双雕。 可谁能想到此次的饥荒如此来势汹汹,竟还惹出了瘟疫,根本不是往常那般死上几个人就能平息得了的。 他的妻子显然和他想一处了,迫不及待地开口:“谢姮还在这呢,难道谢家就不管她吗?” 陈实良看了她一眼,公孙淑英和他虽为少年夫妻,可那些情意早就被她的愚蠢和拈酸吃醋,给整得一丝也不剩下了。 陈实良目光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你不也是公孙家的?他们逃命的时候带你了吗?” 公孙淑英神色一顿,略有几分怅然,她辩解道:“我在家排行老二,本就不如长姐幼妹得父母喜欢。谢姮可是荣国公独女,又颇受宠爱,和我又怎么一样?” 陈实良神色有些古怪,没想到他脑袋空空的夫人能说出这番话,在这事上意外地拎得清。 但陈实良依然不抱希望,在他看来,出嫁女的荣宠尊卑只能寄托在丈夫身上,娘家能做得极为有限。况且,家族的大部分精力都去培养有出息的子弟了,给女子的关注更是少之又少。 他叹息地摇摇头:“就算谢姮在谢家受宠,可这又不是什么小事,牵扯甚广,想必谢家也不愿意沾一身腥。” 女儿嘛,平常宠宠当然可以,涉及到家族利益,那也只能舍弃。 一个嫡女和家族名望比起来,那自然是不值一提。 “大人,大人” 管家一脸激动地走进了前厅 :“将军夫人说援助已到。” 陈实良唰地站了起来。 而魏府这边,谢姮神色淡定地安抚着府门前的百姓:“大家稍安勿躁,我可以向保证救援今日就到。” 领头的几个互相对视一眼,站出来一个人:“莫不是诓我们的吧?都等这么多天了,我们闹一闹就来了?” 谢姮笑笑,目光望向开口那人:“左右不过几个时辰,我有何必要骗你们?” 那人不服气地撇过了头。 他身旁的人便上前说道:“既然夫人这么说了,那我们也可以等一等。若非走投无路,我们也不愿意难为夫人。” 幽州百姓十分敬重魏宴安,所以对魏府对谢姮,他们也是很好说话的。 和平民起冲突那几家,府上家仆侍卫没能抵挡住,叫人冲进去,抢走了不少值钱的物件和粮食。 得了谢姮的承诺,守在门口的众人就陆陆续续地散了。谢姮去了前厅,让秋鹭去泡盏茶来。 冬堇面色兴奋地问道:“夫人,是我们府上的人来了吗?”谢姮嘴角也露出几分笑意:“信上说,未时就到。” 冬堇望了望外面的日头,不解地问:“现在不就未时了吗?我们不派人去接应他们吗?” 谢姮失笑,摇了摇头:“城门都是关着的,如何接应?现在,只需要等人来请我们便是。” 话音刚落,就见白管家请一个人进来了。 陈实良笑容满面,向着谢姮行了个礼:“王妃万安,果然还是王妃机敏过人,我们幽州有救了啊!” 谢姮秀眉一挑,这称呼倒是稀奇。魏宴安虽有亲王爵位在身,但在幽州,他的身份主要还是将军,勋贵们一般还是称谢姮为夫人的。 这老狐狸倒是会算计,把她给架上去了。就算是异性王,面对深受苦难的百姓,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谢姮嘴角微勾,一双潋滟美目斜斜看向了他:“哦?可担不起王妃之名。毕竟我不敬神明,又遭来灾厄。合该去向陛下请罪,被废黜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