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度陈仓
来。什么叫这点银子?这可是五千两啊。 他一年俸禄也没这么多。 正当他肉痛地往外掏银子的时候,谢姮发话了:“冬堇,我教过你强买强卖吗?还不放回去。”语气里带着些许斥责,但更明显是维护之意。 冬堇撇撇嘴,小声道:“这可是他自己说的一样来点嘛。” 魏宣见她这幅神情,心中一动,拦下了她伸过来拿东西的手,妥协般地点头:“大丈夫说话算话,我买我买。” 谢姮瞧着二人的互动,缓慢地皱起了眉头。冬堇平日里虽活泼好动,但也不是如此没有分寸。何况,魏宣对她的行为竟也十分纵容。 谢姮敏锐地察觉到了些许情况,但此时却无暇多想。 魏思唤了她一声:“夫人,将军有要事在身,回不了府。但他让夫人明日巳时,到曹忠曹从事府上赴宴。” “曹从事”谢姮回忆了一番,她未曾见过这位从事,但在宴席上与曹夫人有过几面之缘。 曹夫人瞧着珠圆玉润,总是一副乐呵呵的神情,模样和蔼可亲,不少夫人都与她交好,人缘很好。 谢姮有些疑惑,这个节骨眼上,魏宴安都分身乏术了,还有心思参加去什么宴会。 谢姮淡淡问道:“这场宴会为何而办?我也好做个准备。” 魏思却摇摇头,眉梢流露出几分笑意,像是一只不怀好意的狐狸:“将军只说,眼见为实。明日,夫人的疑惑自会解开。” 见他如此,谢姮也不再过问了。 等出了馥香阁,魏宣如西子捧心一般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神情痛苦。 美人如此,自是赏心悦目。可换成一个糙汉,画面就惨不忍睹了。 路人行人见了,纷纷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魏思首当其冲,但他心理强大地忽视了旁边的同僚。 还是魏宣耐不住心痛,拉住魏思衣袖,喋喋不休地诉苦:“古有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今有晋朝镇南王,欲得谢女欢颜,让吾等八尺男儿散尽家财。” 看了眼拉着自己衣袖的手,魏思目露嫌弃地用扇子拂开了,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将军可没有强制要求,更何况,你没有自己的私心么?” 魏宣脸色一下就变了,连忙辩解道:“我有什么私心?我的私心就是将军,就是晋朝!” 魏思哂笑:“那是我想岔了,只怕冬堇姑娘痴心错付咯。” 说着,摇摇扇子,作势要和魏宣告别。 “等等”魏宣唤住了魏思:“这关冬堇什么事啊?” 魏思挑挑眉,语调悠然:“你自己不清楚吗?” 魏宣愣在了当场,他也顾不得魏思是怎么知道的了,结结巴巴道:“她,她难道喜,喜欢我?” 魏思瞧见同僚这幅没出息的模样,暗叹一声,指了指他怀里的东西:“这需要你自己用心感受。” 一语点醒梦中人。 魏宣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她是不是吃醋了?她肯定是吃醋了!” 这样想着,整个人就兴奋了起来,冲着魏思摆摆手就走了。边走还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她坑走了我的老婆本,就该来做我老婆。” 魏思心情愉悦地看着魏宣欢快的背影,眉眼舒展。 唔,其实那些话,都是他瞎诌的。 魏思只看出来了魏宣喜欢冬堇,但冬堇是否对魏宣有意,他可不确定。 不管怎样,就先让这傻大个去探探夫人的反应,再作打算吧。 曹从事的府邸距离魏府并不算远,就在对街。 谢姮下了马车,被早就等候在外的曹府众人迎了进去。 先前从外面瞧着,谢姮便觉曹府不大。进来一看,格局也十分简单,没有富丽的雕梁画栋,也没有精致的亭台楼阁。 却在细微之处,彰显着主人的生活情趣,如湖中栖息的白鹤,结着果实的橘树。 曹钟客气地与谢姮讲着话,礼数周到又不卑不亢。 他面色刚毅,虽年过五旬,身形板正瘦削,不像那些大腹便便的官员。在他身上,文人的那股清正之气展露无遗。 谢姮扬起端庄而标准的笑容:“早就听闻曹大人断案如神,令谢姮好生佩服。” 曹夫人却瞪了曹从事一眼:“哪像夫人说得那样,他这个老头子,倔得很。明里暗里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曹钟脸色发窘,在一个可以当他女儿的小娘子面前,被自家夫人如此评价,着实抹不开面,随口找了个理由便遁走了。 曹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