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求
魏宣点了点头,处理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很熟练了。 魏宣迈步进屋,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吴县令,没有多说一个字,直接手起刀落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他望着那人首分离的尸体,摸了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也怪这吴县令不修私德,他这么轻易地得到这些交易内幕,多亏了吴县令的夫人。 要说这男人确实是得了势就变坏,此话所言非虚啊。 据县令夫人所说,吴县令以前就是个一穷二白的读书人,她当时是看他一表人材,恐是有所造化,才选择嫁给了他。 县令夫人的父亲也算得上是位乡绅,吴县令借着岳父的势,倒也一路爬了上来。哪知这吴县令官位不大,倒很讲究官威,自是觉得家中的这个黄脸婆已是配不上他。 吴县令起初倒还收敛,县令夫人的父亲去世后,就越发肆无忌惮,甚至是连得宠的小妾都能来她面前耀武扬威。 县令夫人自是怨恨难消,咽不下这口气。得了她家的好处,利用完就想一脚踹开,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巧的是,县令夫人有一位闺中密友,正在魏宣手下做事。那位密友就在县令夫人那里提过几句,一个计划就在她心中悄然成型了。 她自是不知道吴县令在干什么勾当,吴县令也不可能告诉她。但县令夫人见过几次来府上的契丹人,便进行了大胆的揣测。 她便将吴县令的异动通通告诉了魏宣,果然不出她所料 她还不了解他,贪财好色,迟早栽那上头。 县令夫人站在夜色之中,没有靠近那间屋子。 我只是送他一程而已,他干的那些事,早该下地狱了。 等到魏宣出来,县令夫人从袖里拿出了一叠纸张,上面全是吴县令为官十几年所犯下的罪状。 轻则受贿偏私,重则谋财害命。她处心积虑十几年,就是为了把这个贼子拉下马。 魏宣收了起来,脸上满是笑意:“多谢夫人出手相助,令郎自是会有个好前程的。” 县令夫人一听此话,便笑了笑:“那就承大人吉言了。” 魏宣解决完此间事宜,便去睡了个晚觉。一日的奔波早已消耗他大量的精力,他随意找了个客栈,便进去休憩了。 魏宴安审讯完吴县令后,也并没有回去。 他拿着令牌让守城的士兵开了城墙的偏门,趁着夜色,去勘察平阳的地形了。 他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平阳位置特殊,乃关塞要地,虽然听魏宣汇报了大致的地形。但既来到了这里,不如就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地筹谋布局。 万一战火蔓延到平阳,也能做到心中有数,快速制敌。 天色大亮,路边的小摊都出来卖各种各样的吃食,魏宴安才施施然地返回了平阳谢府。 虽他不眠不休地夜行一晚,但仍是丰神俊朗的模样,丝毫不显疲态。 他进院子的时候,谢姮正在用早膳。她低头剥着一个鸡蛋,然后挑剔地只吃蛋黄。 听见动静,谢姮抬起了头。她擦了擦手,望着魏宴安不解地问道:“你去哪了?” 一晚上都不见踪影。 魏宴安取下佩剑,仔细地擦试着,回复着谢姮:“只是出去走了走。” 谢姮红唇抿了抿,并不相信他的鬼话。 魏宴安坐到谢姮的对面,手指屈起,轻轻地敲了敲桌面。 他开口了:“夫人散心也应该散得差不多了,这便回幽州吧。如何?” 虽然是询问的口吻,谢姮却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拒绝的权利和理由。 何况,她也不打算拒绝,时间确实也差不多了 谢姮手指摸了摸腰间的荷包,里面放着一块玉佩,是谢坚给她的。 而这正是她此行的目的。 可她琢磨了好几天,这块玉佩除了刻着凤凰图纹以外,并无其他特殊之处。不管怎样,她得小心翼翼地保管好,以免被人发现,从而导致些难缠的麻烦。 收拾好东西,辞别谢坚等人,谢姮便开始了返程。魏宴安这次没有和她一同坐马车,而是骑马慢悠悠地走在最前面。 直到走到一座山前,魏宴安眉头微蹙,沉声吩咐:“戒备。” 魏宣点了点头,他来返平阳几次,自然知道这座山地势陡峭,最适合山贼安寨。他走到队伍里说了几句,顿时所有的护卫都打起了精神,警惕地看着周围。 忽然,远处的森林小幅度地晃动起来。天气明明很炎热,并没有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