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罪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非要你哥哥替你受罪才行?” 马芙香瞬间变便明白她母亲的意思了,是要她将事情认下来。她流着眼泪摇了摇头:“母亲,我没有。” “住嘴” 马夫人怒气冲冲地对着马芙香说道:“人就是在你屋里发现的,是不是你在夫人走后,同这个贼子幽会,又被人听见了动静。你哥哥恰好来你这了,你就使计栽赃给了他。” 众人听着这话,都觉得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可这人确实也是在马二娘子房里发现的。而且她们来的时候,她就站在门口,确实也令人费解。 马文岩被他母亲暗中掐了一把,关键时刻总算聪明了一回,他装作无奈地说道:“娘,妹妹不是故意的。她当时也是太害怕了,我不会怪她的。” 母子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马芙香这下可谓是百口莫辩,再加上马夫人话语中暗藏的威胁,只能被迫认下了这件事。 有不少女郎面带怒容,觉得这只是马夫人为马文岩开脱罢了。 但还是没人愿意站出来替马芙香说句话,毕竟这种事情谁也不想沾染上。 谢姮眯了眯眼,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表演。这场宴会还真没来错,这戏演得可比戏台上的精彩多了。 正当这时,秋鹭回来了,对着谢姮低声说着话。谢姮便站起了身,对着马文岩说道:“将军说了,不管是谁的过错,该你担的责,也少不了。” 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 众人看够了热闹,也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了。只有交好的几家留了下来,准备参加马府设的晚宴。 前院,马奎峰再三挽留,魏宴安还是打算回府。 马奎峰便送魏宴安离开,眼看快到府门了,他只好厚着脸皮开口:“将军,您看,犬子的事” 不等他说完,魏宴安便直接打断:“自然是按军法处置。”留下这么一句话,便阔步向前去了。 马奎峰硬朗的脸晦暗不明,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才转身离去。 他正要回去招待客人,结果路上正好遇见了来找他的马夫人。 马夫人快步走了过来,一脸焦急地对着马奎峰说道:“夫君,这可怎么办?” 马奎峰不耐烦地说道:“我怎么知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一个大男人还能被人绑了去。” 天知道他从将军夫人的侍女那里听到这个消息时,是多么震惊,他的名声都要被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败光了。 马夫人闻言可不依了,她拉住了马奎峰的衣袖,开始哭诉:“你有那么多庶子,还可以培养他们。所以你不心疼我们的儿子,我心疼。况且,要不是为了你的计谋,文岩又哪里会遭这份罪呢?” 马奎峰顿时头疼,他往周围看了看,低声说道:“你小声一点,也不看看这是哪就嚷嚷。这个结果难道是我想要的吗?” 他收到了皇帝的旨意,让他挑拨魏谢两家关系。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机会,设了个局,想让谢姮与李林峰有染。 不管是不是真的,依魏宴安的脾气,这两家的关系怕是都会彻底破裂,可哪知到头来却坑了自己的儿子。 马夫人眼睛一转,也不哭了。她拉着马奎峰往前走,低声问道:“你送去魏府的那个细作到底有没有用?我看她传回来的消息就没有一句真的。” 马奎峰叹了口气,他得知计谋失败时,便反应过来了。他无奈地说道:“只怕魏宴安早就知道了,还从细作口中套出了我的计划,和那谢家女里应外合,故意让我们钻套的。” 什么将军与夫人感情不合,都是假消息。他早该想到,那个细作早不得宠,晚不得宠,偏偏就在他娘寿宴前。 接着他神色大变,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一般,急忙往书房跑去。 不行,那些东西可千万不能被找到。 不然,马家便全完了。 “夫君,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马夫人见他根本不回头,只能低骂一声:“男人果然就是靠不住的。” 还好她想到了一个法子,反正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干脆就让李林峰和芙香订亲好了。 然后再放出风声说他俩是私相授受,这样遭受非议的就只是他俩,谁还会想到她的儿子。 马夫人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虽然是祸水东引了,可也怪不着她。毕竟文岩是不能有断袖这种名声的,否则议亲时哪还有好的人家愿意把女儿嫁过来。 至于芙香,多添点嫁妆,敲打敲打李家,也算是对得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