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琴
好的错觉。 但很快地,魏宴安便打消了这种错觉。他微微皱了皱眉,扬声问道:“你要把它带到床上来?”“嗯,将军你瞧它多可爱,简直让人爱不释手。”谢姮亲昵地将玉球举高,凑近了她的脸蹭了蹭。 魏宴安只是瞧着谢姮怀里的玉球,这猫是可爱,可爱到有些碍眼。但谢姮十分坚持,二人僵持了片刻,他最后也只好依了谢姮。 天色微亮,各家各院都传来了鸡鸣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摸到了呼呼大睡的小奶猫,捏住了它命运的后脖颈,丢到了一旁的被子上。 魏宴安睁开了眼睛,无一丝初醒的朦胧之色。昨夜,这只蠢猫像是认准了他的脸似的,非要趴在他脸上睡觉。拿下去后爬上来,再拿下去又爬上来,魏宴安被磨没了耐心,就这么睡了过去。 突然旁边传来了一声闷笑,魏宴安望了过去,谢姮连忙闭上了眼睛,装作熟睡的模样。魏宴安深沉的双眸含着笑意,他慢慢地靠了过去,越靠越近,近得下一秒便能亲上谢姮的红唇。 谢姮再也装不下去了,睁开了一双妙目,气势十足:“你离我远点,靠这么近做甚。” 魏宴安低低笑了声,翻身便下了床,边穿衣边说:“我还以为夫人打算就这么装下去。”谢姮语塞,她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如果不是他越靠越近的话。 谢姮今日醒得比魏宴安早,所以她便看见了玉球趴在他脸上睡觉时的模样。不得不说,萌物和俊男合在一起,对人的冲击力是很大的。 谢姮觉得赏心悦目,便多看了一会。谁知,魏宴安就醒来了,她瞧见他的举动,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就这样被逮了个正着。 谢姮轻轻地哼了一声,抱起被子上的玉球,放在了身旁。秋鹭听见里面的动静,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便进来了。 她看见自家夫人还在床上,而将军已经起来了。只好上前问道:“将军可要用膳?奴婢这便去准备。”魏宴安对着镜子,戴好了束发冠,留下一句不用了,便大步踏出了房门。 魏宴安到了军营,绕了好半圈才找到了段云礼。段云礼站在一块台子上,面前站了一堆士兵,正在听他讲着在野外受伤了该怎么办。见着魏宴安来了,士兵们纷纷问着好,不一会人便都散了。 段云礼从台子上跳了下来,略带笑意地抱怨着:“思衡,你这一来,就把我的听众全吓跑了。” 魏宴安走到兵器架上,取下一杆红缨枪,打趣道:“才几日,你这便有不少倾慕者了。来比试一场?好久没与你过过招了。”段云礼也挑了一件趁手的兵器:“也好,不过魏将军可得手下留情,我如今可比不过你了。” 魏宴安带着段云礼走到比武场,才爽朗地笑道:“那可说不准。”说着,率先发起了攻击,朝着段云礼刺去。 段云礼匆忙地躲了过去,笑着开口:“果然是先发制人。”二人你来我往地过了几十招,段云礼一时不慎,魏宴安的长枪抵在了他的咽喉上,旋即便收了回去。 段云礼摆摆手:“我输了,认输。两年不见,你的武艺越发精进了,比一场真是痛快啊。”魏宴安递给了他一个水囊:“不过都是在战场历练出来的。” “是啊”段云礼露出了怀念的神色:“我还记得我上山采药,见到你时,你浑身都是伤,我师父都差点没把你救过来。” 魏宴安也苦笑了声:“如果不是你,还有明远先生,我可能早就死在了那荒山上。” 段云礼拿起水囊,喝了口水:“那可说不准。我这么多年,走南闯北,也治过不少病人,没有谁能有你那样的意志力。” 说着,他拍了拍魏宴安的肩膀:“我怀疑啊,没有遇见我和师父,你也能熬过去。你这人啊,太强悍了。” 魏宴安笑笑,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段时光是怎么咬牙撑过来的。父兄都没了,年仅十五岁的他,承载了太多人的希望,只能亲自带兵出征。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