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
给了锦心:“这里面有些银子,你先拿去应应急。” 锦心接过荷包,也没有推辞。只是跪下给沈令容磕了个头:“表姑娘,您的大恩大德,锦心一定不会忘的。”沈令容扶起了锦心,轻摇了摇头:“说这些做什么?给你母亲看病更重要。”锦心便感恩戴德地去了。 魏宴安来主院的时候,谢姮难得地没有挑着茬,拐弯抹角地讥讽他。只是边看着书边偷偷地觑着魏宴安,直到魏宴安出声了:“夫人,你这样直盯着我瞧,是觉着我英俊吗?” 谢姮暗暗地翻了个白眼,把书往桌上一放,也不看了:“是啊,将军青年才俊,那江饮溪怎么就舍将军,和一个书生去了呢?” 魏宴安轻笑一声,缓步走到了谢姮面前,俯下了身,双手按住两边扶手,将谢姮困在其中。“你这是做什么?” 谢姮轻微地挣扎了一下,此时有点后悔自己多嘴了,被戴绿帽子的男人情绪本就不平稳,她干嘛刺激他,这下子惹火烧身了。 魏宴安深邃的眼眸在谢姮脸上巡视,抬手挑起了她鬓边散落的秀发,凑近她的耳边,低声笑道:“夫人觉得我真的在意吗?这后院的女人,我根本就没有记住过她们的脸。只有夫人是不同的,我不能失去的也只有夫人。” 谢姮只觉自己心跳如雷,她用力一把推开了魏宴安,明知道他的话不可信,还是忍不住游离了一下。谢姮啊谢姮,这厮后院妾室众多,又冷酷无情,你要真动心了,往后有你掉眼泪的时候。 谢姮很快恢复了平静,神色略带嘲讽:“是么,我记得将军前两日还认为我心思歹毒,要谋害那位妾室呢。今日就是非我不可了?” “夫人冰雪聪明,想必应当猜到那日只是做给别人看的。”魏宴安转身坐到了谢姮对面,端起谢姮的茶盏饮了一口。 “看来魏府的秘密是真不少,不过我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将军利用了我,就打算这样了事吗?”谢姮假装没有看见他的举动,只是语气不由地加重了几分。 “我确实应当向夫人赔罪,明日幽州城内会举行集市,有场拍卖会,不如我陪同夫人前去,看看有没有夫人瞧得上眼的东西?”魏宴安提出了这样一个建议。 但谢姮很快就否决了,她眼睛微微一亮,又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将军事务繁忙,不如还是让妾身自己去吧。”她才不想让这厮跟着一起,玩也玩不尽兴。 魏宴安了然地笑了笑,只是让她安排好护卫,买的东西从公帐里出便是,他回头会补上。有人愿意当冤大头,谢姮自然也不会拒绝。 魏宴安今晚也照例留了下来,二人依然是一人一个被窝。只谢姮想着明天要出府,还是有点小兴奋,她自打来了幽州就一直待在魏府,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闷了。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谢姮便从床上爬了起来,越过魏宴安,小步走到耳房低低地唤着秋鹭。 秋鹭打开了房门,也低声说道:“夫人今日怎这般早,奴婢还以为会再等一会。”谢姮带着点笑意说道:“今日要出府去,便早些收拾吧。”秋鹭便低声应诺。 谢姮今日的妆容十分淡雅,清丽如出水芙蓉,又带着她独有的飘逸仙气。再换了一件素雅的白衣,更显出几分出尘的气质。 谢姮听见床边传来的动静,原是魏宴安已经起身了,谢姮便想到这厮说还是喜欢她华丽的妆容,便暗自咬咬唇,真是没品味。明明她就最适合淡雅的妆容,才不管他喜欢什么呢。 这般想着,便听见那边传来了一声叹息。谢姮抬眸望了过去,见那厮也不换衣服,就坐在床边唉声叹气。她为表礼貌性关怀,随口问了句:“将军何故叹气?” 魏宴安摆摆手,露出一副无奈的模样:“夫人,这天底下还有谁像我这般夫纲不振吗?你可从不侍奉自己的夫君。” 说着,站起了身,笑着展开了双臂,像是等着谢姮去服侍他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