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祠堂
/br> 阁楼菱花窗太小,两人头对头,屋内只一点残烛,似感受到生命的流逝,越来越微弱。 终于,那女子走入两人视线,是月梅。 她目光森严,全然没有他们印象中的怯懦胆小,就是想象力的鬽新娘的样子。 阴森,狠戾。 冯妈妈在地上扭动着,似乎想要爬出去,又想喊人,可她已经中刀,没有力气,只有‘吚吚呜呜’的呻|吟。 月梅猛然撕扯着她头发,一句话也不说,匕首狠狠抹过脖子,冯妈妈像个干瘪的气球,只一双眼睛睁的老大,盯着窗棂。 雨势更大,伴随着惊雷,老天爷都在怒吼。 赵穗看着冯妈妈,仿佛看到地窖里腐烂的尸体,顿时一阵呕意,可她的嘴被沈忘川捂着,双手被他死死钳制着,竟憋的涕泗横流,险些窒息。 “改变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沈忘川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声音没有起伏,眼神更是淡漠。 她终于挣脱,一阵一阵干呕,地窖里腐烂味卷土重来,大雨怎么也洗刷不掉身上的酸菜味。 好容易才止住,赵穗喘息着,愤愤瞪视着沈忘川,“你有没有人性,你有没有七情六欲?” 沈忘川沉默,转而继续去看月梅。 却见月梅淡定地将匕首在冯妈妈衣服上擦了擦,而后站起,抽开几个抽屉寻检了半天,而后拿出一张磨皮卷角的金粟纸,打开看着看着,突然放声大笑,笑着笑着眼泪竟流了下来。 “那是什么?” “像出生证明。哦,一般有名望的大户人家太太生孩子,用金粟纸写下性别生辰八字和体貌特征,方便主家确认。” 赵穗目露疑惑,那就不是月梅的,像月梅冯妈妈这种下九流,生孩子怎么可能有记录。 月梅笑够了,随意将纸张丢进抽屉,而后端坐锦榻,用手抿着茶水,贴着鬓角梳理发髻,脸上带着奇异的微笑,似要开门迎客,等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