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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夫人’身后，心中疑惑不止。

明明少夫人初来望山城不过半月，进出都是在将军营帐内，出了营帐却对军营路线看上去很是熟悉。

“洛少将，你说的那人在何处？我进出都只在将军营帐，其他位置我并不熟悉。”

温婉的女声将洛青思绪唤回，他猛然回神，瞧见眼前笑吟吟的少夫人。

“你不带路，我怎知该往何处去。”

“在下失职，这边请。”洛青忙将那些思绪抛之脑后，走朝前面引路。

跟在洛青身后带的赵临川渐渐收敛了笑意，目光晦暗不明。

*

褚玉在赵临川走后没多久，宋川平又来了。

他掀开帘子一角，小心翼翼将头探进来，刻意压低了声音，“将军。”

褚玉将眼皮从公文上挪开，“宋副将，又有何事？”

宋川平像是确认营帐内没有别人才放心将整个身体侧着进来，手上还端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

“将军，要不还是将这个喝了吧，有利于帮你调理身体，你瞧瞧这两日都瘦了，定是操劳过度导致的。”

说到这个褚玉来了精神，对上宋川平的眼睛，很是赞同，“你看你都说我瘦了，赵……少夫人还说我胖了！”

“少夫人那是不懂我们！”

褚玉点头，宋川平趁热打铁，“将军，快把这药喝了吧。”

她接过药刚想饮下，又在他殷切的目光中将碗放下，“宋副将，你不会暗中想毒害我吧，你昨日还说恭王想让你帮他，现在又这么执着于让我喝这碗药。”

宋川平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绝对没有，我跟老耿都是为了将军您！”

褚玉狐疑得瞥了他一眼，见他急得自己拿勺子舀了一勺喝进去才放心得将整碗灌下。

见她喝了下去，宋川平高兴得差点跳起来，“那将军，我先走了。”

褚玉还想将碗还给他，但是谁料人溜得太快了，只好把碗放在空闲得桌角上。

刚看了几本公文，赵临川就回来了，见神色紧绷，如临大敌，褚玉刚想询问，谁知他瞧见桌角上的碗神色骤变。

倘若此时他是那戏文里的猴子，早已蹦到那十万八千里去。

“宋川平来过？”

“对。”

“你把药喝了？”

褚玉诚实点头。

赵临川握紧拳头咬牙切齿，“他奶奶的。”

褚玉不明所以，“这药有什么问题么？我看宋副将自己也喝了一勺没啥事我才喝的。”

赵临川端着那碗，心里千万污言秽语奔腾，“你知道城南杜大夫家是作甚的么？”

“不知道，宋副将说是对我身体有益我才喝的。”

“杜大夫专门为男子看病的。”赵临川跟个怨妇似的。

褚玉现在明白了，惊讶捂着嘴，指着那碗，“这岂不是……”

壮阳。

后面两个字她实在不敢说，这下好了，白白让赵临川蒙受了这冤屈。

“还有件事，洛青恐怕已经起疑了。”

褚玉听闻也变得如临大敌，“你让人家当个少将有些屈才了。”

“我尚且能稳住他，只盼望着日后切莫再出什么乱子才好。”赵临川目光转向褚玉。

“褚小姐，该出去锻炼了，不然小爷我的声誉可就不保了。”

*

望山城赵将军手下过来开药的消息不胫而走，所有人忍不住八卦了起来，认识赤霄军的百姓纷纷找机会打听，第二天才过了短短半日，弄得满城皆知。

一向强壮如虎的赵将军竟然败在了自家夫人手底下。

更有人传，赵将军体力连自家夫人都不如，还有人说，赵将军夫妇二人玩得真花，更别说瞧见被拖着锻炼回来宛如失去精气的褚玉，他们严重的赵将军，更加是坐实了这样的流言蜚语。

一时间关于他们夫妇二人的流言在望山城传得是沸沸扬扬。

褚玉他们锻炼走得是偏道，回去的时候才走正道，故而他们瞧不见，望着神采奕奕的夫人和被掏空的将军，望山城中人不得不在心中竖起大拇指。

少夫人威武！

又在心中暗自为将军呐喊，将军支棱起来！

这样的流言在第三天田嫂去集市上买菜从买菜的大娘口中听闻，通过她的口传达到了当事人夫妇耳中。

“少夫人呐，我瞧着郎君这几日确实萎靡不振，实在不行给他休息两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