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缰
病痛而灰心丧气。 永琪感怀不感怀两说,进忠和卫嬿婉知道他病痛之重,只觉看出四个字“风光大葬”。 到年节将至,永琪的病症经过休养,面上已经开看起来大好。没有胡芸角的痴缠放纵,他又得了皇帝的鼓励,这些日子一直寻找养生的法子,颇有成效。 进忠的火器研究进度也不错,连发的枪支已仿制出来,皇帝也同意了向西洋做技术交流。 他正赶着节前凑去献宝,皇帝显得十分高兴,让他把手里的活松一松,去协助着李玉做除夕家宴的事情,捡些轻省的当作休养。 进忠听了这话,也不十分勤谨,左右承平愿意一面伺候皇帝,一面操持事务,跟有什么国家大事担在肩膀上一样。 连这正值壮年的五阿哥都知道保重身体。进忠怠惰起来,有事没事便揣个手炉,看的李玉和进保十分羡慕。 可惜卫嬿婉也忙的团团转。她如今虽无摄六宫事的权利,但也是正经的皇贵妃,必须担起责任。 进忠因与郎世宁商议购买事宜,光明正大地连上了往广州的路子。前世隐在幕后算计至死的凌云彻,如今倒成了南北相隔的同僚,真是让人唏嘘。 “洋人想借这次采购,进而提供图纸与使用方法,这使用方法便这么复杂,得从西洋派遣专人教学?” 卫嬿婉忙到年节前三天,终于有空见一眼进忠。也只是眼下半天,便得连轴转起来。 “我也听的不太明白,这事前世有吗?” “不曾,皇上后来对洋人多嗤之以鼻,通商的事情渐渐平息了下去。何况如果不是在绍兴被吓住了,便不会有现在的事。这是超脱了前世因果的事情……” 她想的出神,进忠也不打扰她。这重生必败的心结一直压在卫嬿婉的心里,现在虽然不会惊悸了,但多少令人难受。 “洋人那边风传的倒是快。已经有人往凌云彻那里递了几回贸易往来的书信,想要往宫里递折子。” “你几时与他这么友善了?卫嬿婉诧异不已,眼睛瞪的溜圆。 “你并不曾心心念念着他。”进忠喝了口茶,而后把手又揣进手炉隔垫里,领口一圈水貂皮衬得他和个闲散王爷一般,万事不萦于怀。 卫嬿婉不信这套,狐疑地挑眉望着他。 “若他再死了,难保哪个没心肝的午夜梦回,想起他的好。”进忠莞尔,装着可怜向卫嬿婉说道:“那我的位子往哪儿搁。” 卫嬿婉心里呸了一声,知道此时若顺着他的话说,这人倒要继续多心了,于是也微笑道: “他若来日因缘际会搅了进来,前尘旧事我可不记得。我只要太后的位子,和你。” 进忠笑容真切起来,卖相好的晃花了卫嬿婉的眼睛。她看进忠是越来越顺眼,心里怎么想手上便怎么做,摸了摸那丰盈的唇。 进忠就着手指轻吻,满目占有与情动,反把卫嬿婉看的脸红。不过几息,那种本能的羞怯又被成熟的心智占领,反压着撬开他的唇舌,在里头抚摸,人也跟着凑近,悄声道: “你便给我又怎么样,我几时嫌你。” 进忠如同许多次一般,抱着卫嬿婉引她失去神智。嘴里一声不吭,神色如同衔着血肉的野狼。 “穿的这么整齐,你怕冻着吗?” 卫嬿婉不理他那副吓人样子,喘息之中伸手去解他的衣裳,反而自己弄了个钗环散乱。进忠被她也闹的没办法,干脆泄劲吊着卫嬿婉,让她只得幼猫似的,软着声音讨饶。 讨来极乐极幻,两人抱在一处气息粗重。卫嬿婉也只扒开进忠的上衣,还没给他上药时见的多。 “在想什么?”进忠察觉到危险,满脑子释放不了的情绪让他格外敏感。看着卫嬿婉又开始不安分。 “早知道在江南的时候下手了。” 她眼含桃花,颊似晚霞,媚态中带着一股横冲直撞的天真,随便一眼就让进忠脑子里的底线近乎失守。 他的思绪脱了缰,便拉着卫嬿婉一起颠倒,脑海里全是一个正常男人应该如何做。痴念与自卑和在一起,泥泞了往来的路。卫嬿婉真成了雨夜里倒伏在泥路上的燕子,哀哀地讨饶,甚至啜泣。 直到见到这种场景,他心里的焰火才流浆一般渐渐冷却,化为火山灰。主要是卫嬿婉软弱无力地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羞恼万分把自己卷在被子里。 “上药。” 进忠回过神,讪讪地净了手,摸摸索索的找了药。一回头发现卫嬿婉把被子掀开一角,正在偷看自己,被发现了又把自己裹了回去。 他只得钻进被尾,摸黑做事,刚想顺着满手的滑腻找到地方,卫嬿婉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