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喜君
两夜了,还是有残余。” “一天两夜?!”崔羲和微微震惊,“我师父呢?” “额,他…” 费鸡师支支吾吾,崔羲和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心生不好预感,抽回自己的手腕就挣扎着要起身。 “哎哎,崔十六,你干什么啊?你还没好全呢!” 费鸡师连忙按住她,床上的少女却又嘶吼着喊了一句: “我师父呢?!” “哎呀别喊!你这个嗓子。”费鸡师万分无奈,“你师父没事,别动,我给你倒杯水。” 他说完就起身去倒水,回来扶起崔羲和,将水杯递到了她的嘴边。 崔羲和喝完水,再次看向他,“我师父呢?” “金吾狱呢。”费鸡师无力扶额。 “金吾狱?!”崔羲和一脸震惊,“做什么?” “坐大牢呗,坐什么。” “为什么?!” “元来死了。” “死了?!” “死了,卢凌风杀得。” “卢凌风把他杀了?!” “昂,卢凌风也在金吾狱蹲着呢。” “啊?!” 信息量太大了,崔羲和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要爆炸了。 费鸡师将石室里发生的一切讲给她,其中也包括苏无名讲的元来要将她制成长安红茶之事。她听完,眉头已深深蹙起。 “死无对证了。” 她一脸愁容的捏了捏眉心,“不行,我得去找大将军,我师父是无辜的。” 她说着就要下床,却再次被费鸡师按住。 “崔十六,你去了也没用,那大将军不过奉命行事,上面不说话,你以为他能做得了主吗?” 崔羲和闻言如梦初醒,而后呆愣愣地看着费鸡师。 “那我师父,还有卢凌风…” “应该不会有事。”费鸡师表情严肃,“上面生气的不过是罪魁祸首元来死了,长安红茶之事永远也查不清了,他二人让他们出个气也就好了。我估计呀,不出今日,他二人必会安然无恙的回来,放心吧,啊!” 崔羲和蹙起眉,“但愿如此。” “对了,”她突然抬头,“裴小姐如何?” “裴小姐…” “十六啊,你醒了。” 就在费鸡师想要回答崔羲和的问题时,苏谦从大门外进来了。 “谦叔,”崔羲和见到他笑了,“我醒了。” “哎,哎,那就好。”谦叔见状眼泪已然出眶,赶忙用手抹了一把。 “我在外面听见你说话的声音,这才进来。前夜我被人迷晕,这才教你被掳走,都怪我。” “不怪你,谦叔,不是你的错。”崔羲和语气安慰。 苏谦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刚刚是不是问了裴小姐?” “是呀,怎么了?”崔羲和不解。 “她来了。” “什么?” “裴小姐来了,说是来看你,现在正在前厅。” 裴喜君坐在前厅的椅子上,没一会,她就看见苏谦扶着崔羲和走了进来: 一身素色罗衫长裙,头发随着地挽在脑后,修长的脖颈,不盈一握的腰肢。 崔羲和在她对面坐下,虚弱的脸色却衬得她更如病美人一般楚楚动人。 她对她一笑,说了句: “裴小姐,你好。” “崔小姐,你好。” 她亦回之一笑。 今日近距离看到崔羲和——还不是昏迷着的崔羲和,裴喜君突然就明白卢凌风为什么对他这个逃婚的未婚妻痴心不忘了。 有女如此,世间难得,怎可堪忘? “你还好吗?”她轻轻问道。 “我很好。”崔羲和微笑着点头,“裴小姐还好吗?” “我也很好。”裴喜君看着她,突然说了句:“你真好看。” 从小到大这种话崔羲和听过太多,她早已见怪不怪,只一笑回应道:“多谢,裴小姐也很美。” 裴喜君摇摇头,“与崔小姐一比,不过是萤火见了皓月。” “裴小姐别这么说。”崔羲和笑着,“女子,各有各的美法,有人如艳阳,有人如皓月;有人似林中清风,有人似山野万花;有人才华横溢,更有人品性出众。不过是类型不同,而并无萤火与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