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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 “崔十六,看看你自己那个样子,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崔家小姐吗?” 费鸡师一转头就看到崔羲和脸色苍白、满脸写着担忧的坐在卢凌风身前,那样子,生怕他醒不过来了。 “放心吧,没事的,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醒过来的,啊!” “我没担心。”崔羲和下意识否认道。 “我也没说你担心啊。”费鸡师笑了,“崔十六,下意识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是不是?这小子,真让他捡便宜了。” “鸡师公!”崔羲和反应过来,嗔怪着看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不说了,睡觉去咯——”费鸡师抻了个懒腰,下了石台。 苏无名打来一盆水放到了卢凌风身旁,看着崔羲和,试探地问道:“十六,你给他擦擦汗?” “不擦。”崔羲和站起身,“要擦你给他擦。” 她的语气不容置否,说完就转身下了石台。 “嘿,我就多余问你。”苏无名看了她一眼,而后无奈坐下,投起了布。 崔羲和走到费鸡师身旁问起他关于返魂香的来历,费鸡师叫她去西市署后院看看康元礼种的花草,她若有所思,而后坐在了原地。 “我说,你这么关心那个中郎将,干嘛还要逃婚啊?”费鸡师看着崔羲和,突然问道。 “啊?”崔羲和一脸听错了的表情转头看他:他也知道自己逃婚? “啊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逃婚?” 费鸡师笑了,“我当然知道。不光是我,全长安都知道金吾卫中郎将三年前被崔氏小姐逃婚,而那个崔氏小姐,就是你——博陵崔羲和。” “真的假的?”崔羲和满脸写着无法接受。 “我骗你干什么?你俩这事三年前在长安传得风风火火,人人都笑心高气傲的中郎将也有被嫌弃的一天,崔氏小姐宁可离家出走都不嫁给他,还说你们博陵崔氏的人可真是傲气,仗着天下第一士族就连范阳卢氏都不放在眼里,看来是要攀皇亲国戚了。” “放屁!我自己逃的婚,关我家族什么事?我就是单纯的不想嫁人而已!”崔羲和急了。 “哎呀,坊间传言嘛,当然是怎么夸张怎么说,你别放在心上。”费鸡师安慰她。 崔羲和气鼓鼓地坐在原地,费鸡师小心翼翼看着她,语气试探道:“所以你只是不想嫁人才会逃婚?并不是因为看不上范阳卢氏?” “当然不是!三年前我刚及笄,而且我从来都没见过卢凌风,我干嘛要嫁给他?嫁给一个陌生人,然后被禁锢在府里相夫教子一辈子,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费鸡师沉默了,良久,复又开口:“确实,以你的性子,这广阔的天地才是最适合你的归属。” 他又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长安?” “左不过七日。”崔羲和老实回答。 “那你现在见过中郎将了,你喜欢他吗?”费鸡师一脸八卦的表情看着她。 崔羲和犹豫了一下。 喜欢…吗? 初见他时觉得他高傲自大,后来发现他虽性格不好了点,但人还是个很好的人的,既勇敢,又正直,武功也高,长得也好。 但自己有喜欢他吗? 没有。 她否定了这个问题。 从西明寺初见,到跟踪宋柴他第一次抱她;月下剖白,杀幻术老虎后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今日环着她让她叫他卢郎。 她从来都没有动心过。 不反感这些亲密动作只是因为卢凌风是她未婚夫,以二人的关系这些行为并不逾举,她也对他心怀愧疚。 今日卢凌风躺在石台上,她担心也只是因为卢凌风是她认识的人,换做是苏无名或者费鸡师,她也同样会担心的。 “不喜欢。” 她回答得十分确定。 “不喜欢?”费鸡师一脸惊讶,“那你刚还那么担心他?小脸都刷白刷白的了。” “那是因为卢凌风是我认识的人,要是你或者我师父躺在那儿,我也会一样担心的!”崔羲和一脸认真。 费鸡师闻言一脸好笑又无奈地看着她: 得,还是岁数小,没开窍。 “好吧好吧,”他还是顺着崔羲和的话接了下去:“那我还是祈祷我最好不要有那么一天吧。” 二人正说着,石台上却突然传来卢凌风的呢喃梦语。苏无名一脸尴尬地回头望二人,仔细一听,卢凌风嘴里念叨着的,正是崔羲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