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给小剑沐浴完后,池榆用小剑使了几个剑诀。 威力比以前大了,控制比以前更精准,在使剑的过程中,池榆清晰地认识到三灵根跟变异灵根的差距,以前她日夜苦练都达不到的控制力,变异单灵根却可以随随便便轻轻松松达到。 池榆练习了半天,转念一想,晏泽宁好像天赋也不是很好,他是靠什么修炼成化神修士的呢?修仙界比他天赋好、资源好的人大有人在,为什么是他呢?他是在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下了苦功夫吗? 晏泽宁应该对自己很严苛吧…… 从他教育自己的方式就能看出来,动不动就上千次上万次的重复…… 池榆有些忧虑,她靠自己修炼真的能离开晏泽宁,离开一剑门吗?就算她一路修炼顺遂,修到了化神,那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她还得在晏泽宁身边呆个几百年。 更遑论,她头上还有个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婚契。 池榆心思沉了几分,抱起小剑想去外边散散心。 谁知刚踏出阙夜峰,身后就跟了十来个仙侍。这些仙侍袅袅娜娜地向她行礼,自觉地跟在她身后,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池榆表示想一个人,那些仙侍也只是微笑,并不做答。 池榆试着用术法避开她们,也是徒劳无功。试图跟她们说些闲话,也是一问三不知,光顾着摇头。 应该是晏泽宁派来“监视”她的。 池榆心想。 也只能由着她们了。 她转头去找了陶沐阳,问了周悯的情况。那些仙侍在一旁侍立。 陶沐阳对她大为感激,但被池榆问到周悯的情况,就面带忧虑,吞吞吐吐。 “悯儿确实还活着,但不太好。应该是……很不好,她以后都没办法修炼了。”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陶沐阳看了一眼池榆身后的仙侍,“悯儿现在的情况,就怕污了夫人的眼,惊扰了夫人的玉体。” “我还是去看看吧。”池榆不错地盯着陶沐阳的眼睛。 陶沐阳带着池榆七拐八弯去了一间屋子,这屋子视线开阔,很明亮,窗边有一个泥制的花瓶,上面插了一枝浅粉的桃花。床上坐着一个人,下半身被一层被子盖着。 池榆一进来,便闻见了浓浓的药味。 床上那人听见动静,转头道:“是沐阳吗?……你带了客人回来了。” 池榆看着眼前的女子,几乎认不出那是周悯。 想到第一次见到的周悯。 温柔似水,貌若芙蓉。 现在的周悯,脸上光秃平整,几乎让池榆认不出那是个人的脸。 池榆心里不是滋味,道了一句: “周真人,好久不见。” “是……掌门夫人吗?”周悯回道。 池榆走近周悯,坐到床榻之上。 周悯淡淡笑着,脸上的肌肉纹理走势奇怪,显出的是一个畸形怪异的神情。 “沐阳跟我说了,多亏了掌门夫人我才能出来,此等大恩,周悯没齿难忘。” 池榆不知道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末了,池榆说着:“我给你送些灵药吧。” 周悯愣了一下,说了声谢谢,回道:“还没恭喜夫人与掌门喜结连理,祝掌门与夫人百年好合。” 池榆抿唇。 “多谢。” 两人沉默了片刻,池榆又问:“是他……这般对待你的吗?” 周悯不言,池榆心里嘲笑自己,不是晏泽宁做的,又是何人,怎么能将话说出来为难人。 “掌门仁慈,我这种叛逆之人能活下来,已经谢天谢地了。” 周悯笑了笑,“我瞧着掌门以前就极喜爱夫人,夫人与掌门成婚后,定是被受宠爱吧。” 池榆瞧着周悯努力想把话题朝安全的地方引,便也如她所愿。 “嗯……我自然是活得开心的。” 池榆忽得想到,周悯曾与晏泽宁敌对,自然知道晏泽宁实力的深浅,池榆心思百转,话绕了几个弯子,才问: “我虽与夫君日夜相伴,但确实不太了解他。我想更加了解他一些,传言夫君实力极高,不知是不是真的,真人能否与我说道一二。” 周悯一愣,似是陷入了回忆,她将在魔渊边围杀晏泽宁一事清清楚楚地与池榆讲了。 池榆听了,越发心惊胆战,四个元婴真人,还是先发制人,做好万全之策的情况下,才堪堪将晏泽宁逼下魔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