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
要多一位元婴尊者。” “只是在渡劫,成不成,还得看一看。” …… 晏泽宁抱着池榆从漩涡中心升起,狂风吹着他的头发,如海怪的触手般在空中乱舞。他抱着池榆立在巨剑上,脸上狰狞的剑痕已然完全消失,又恢复了以前清冷俊美的面容。 他睁开眼睛,眼眶中仍然是深不见底的幽冥。 一颗猩红的眼珠从天空中垂下,变小,落到他的右眼眶中。 另一颗眼珠在天幕上缓缓移动,遮住了天空中的月亮,月亮在这眼珠的边缘,泛着红荧荧的光。 晏泽宁垂下眼帘,看着怀中的池榆。 他摸着池榆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在嘴唇上摩挲了许久,晏泽宁笑道:“你原来是这样子的啊……” 晏泽宁抵着池榆的额头,顿时,两人身上都泛出紫光,池榆苍白的脸色越发红润,干瘪的□□又饱满起来,散发出新鲜的活力。 晏泽宁贴到池榆的胸膛上,依旧没有听到心跳声,“还不行啊。”他喃喃道。于是打开池榆的胸腔,极尽温柔地剖出她的心脏,他把那颗紫红的心脏捧出来,看着它,只觉得可怜又可爱,他不自觉吻了一会儿。 又慢慢输入灵气,这颗枯萎的,已经一天未跳动的心脏在晏泽宁灵气的滋润下,恢复它已往的活力,在晏泽宁手上“扑通扑通”弹动。 晏泽宁温柔地抚摸了这颗心脏一会儿,就把它放进了池榆的胸膛,随即紫光一闪,这胸膛的剖伤即刻就愈合。 晏泽宁又贴到她的胸膛上,这颗心脏在池榆的身体中发挥了以往的功能,强劲有力跳着,随着每一声跳动,生命力和热量输入到池榆的四肢百骸。 晏泽宁抵住池榆的额头,“乖池榆,天快亮了,该醒了。” …… 池榆走在一条漆黑的路上,只觉得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就这样走啊走,不知疲倦、不知终点,也不知何时结束。 突然,她感到有人在喊她。那声音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带着万分殷切和温柔。 她停住了,是谁在喊她?她向四周张望,只是一片黑暗。 没有人,是她听错了吗。 然而她却感到身体越来越重,疲倦和酸软向她侵袭,她再也迈不动脚步了,睡意越来越浓,好累啊,她趴在路上,闭上了眼睛。 …… 池榆睁开了眼睛,只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来到了地狱,睁眼就看到一颗比月亮还大的猩红的眼珠,那眼珠子死死盯着她,吓得池榆又闭上眼睛,意识又缓缓沉下去了。 晏泽宁先是一惊,后用神识查看了她的全身。阴郁的脸逐渐放晴。 池榆她的身体没问题,魂魄也没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晕睡过去了。 晏泽宁看了一会儿池榆的脸,怔愣着摸池榆的睫毛,“你是桃花眼啊。” 池榆睁眼的那一瞬间,他似乎看见她眼中长出粉丽的桃花,桃花伸展出曼丽的枝蔓,紧紧缠住他,把他的神魂拖到她的眼睛之中,恍若梦幻之境,若不是池榆闭上了眼睛,他怕是无法回神。 天空中那颗眼珠子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变小,垂落到晏泽宁的左眼眶中。 身体所有的东西都回来了。 晏泽宁身边溢出灵气,方圆千里狂风大作,乌云密布。 他立地元婴之际。 却也头疼欲裂,以往那意识深处的迷蒙声音清晰起来,那道声音,真耳熟,原来是自己的声音。 去极东之地。 是自己给自己的提示。 所有的回忆都回来了。 金丹是他摧毁的,眼睛是他挖的,惊夜是他碎的,紫海战役的记忆,也是他封存的。 而池榆,是他的道心。 “真可怜,池榆,你为什么会遇见我。”